?后面的季衡宇无趣了,打马上前来,将两人的动作打断了,姜幸隐隐有些着急,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想送给季琅手帕,可是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怪罪到她头上,也不会相信她并不是有意的,所以她并不想节外生枝,让更多的人知道。 再说,这个季衡宇又是个嘴巴大的,不知道会怎么传呢。 季琅一看季衡宇过来了,就停下了翻找的动作,像找到救星一般,急忙对姜幸摆手:“那东西本侯今日没带在身上,改天再说,你放心,本侯不会诓骗你的,下次一定还你。” 姜幸瞪起双眼,以为他方才翻遍全身的动作就只是在逗弄自己而已,带没带在身上这种事还能忘记吗?她刚要张口,季琅却已经和季衡宇策马离开了,眨眼之间就超过了她们的马车列,到了最前头。 这一阵打马动静有些大,马过之处尘土飞扬,惊动了最前面的郡主车驾,姜幸看到李芸环挑帘出来看,急忙放下帘子,钻回马车里。 “二福,”过一会儿,姜幸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车夫停了停手,就听见她继续道,“刚才的小侯爷的是别告诉夫人。” 车夫二福憨憨的,闻言就应了一声,也没说其他的话,姜幸并不担心,二福就这点好,不会多嘴。 被季琅这么一折腾,她心中的烦闷反而减去不少,也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如今已经上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有人要对她不利,现下心中有了防备,奸人总没那么容易得逞。 二马飞奔而过,到了半山腰上,地势开阔之后,季衡宇一边扬鞭,一边好笑地看着季琅:“小叔,你刚躲什么呀?那丫头说什么了?” 这其中掺杂了三分调笑意味,其中的意思却只有季琅能懂。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对对方都了解甚深,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粑粑。刚才小叔说还东西那些话,明显是骗人的。 季琅装作没听懂:“我躲什么了?” “得,你不愿说就算了。”季衡宇比季琅大上几岁出去,虽然一口一个小叔,可是却还是很容让他的,看他不想说,也不打算刨根问底。 可是他突然想起别的事来。 “我刚只是轻轻一瞥,那小娘子果然貌若天仙,怪不得景二总念念不忘,以他的性情,说要求娶姜元娘的心思也不是唬人的了,没准和姜府还真能亲上加亲。” 季琅突然慢了下来,看季衡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不快,神色也认真起来:“怕就怕魏国公不同意,景二都是那个性子了,他家老爷子就想找个温柔贤惠又能管的住他的,姜元娘,不行!” 季琅煞有介事地摇头。 季衡宇却斜眼看他,神色并不赞同:“魏国公那是出了名的宠溺儿女,你看景二那样子,魏国公虽动辄骂他,可动过一根手指头?什么不是景二哭着喊着要,魏国公府就把东西送到他眼前的?这小子命不要太好!” 他说着说着,最后变成了恶狠狠的语气,仿佛羡慕嫉妒恨似的,连连啧叹。 季琅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草木,心中思量着狗侄子的话,越思量越对,可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 若是景二真的娶了姜元娘为妻……他摸了摸胸口的那枚手帕,和那个有些硌人的珠子,异样的感受冲破心扉,要直冲他脑门,他烦躁地搔了搔下巴,闭口不言了。 要是这段对话被旁人听见,京中两个少爷纨绔嘴里把另一个纨绔放在嘴里这么说,保准得笑掉大牙。三个人乃一丘之貉,谁也甭笑话谁,若不是家里人都疼得跟眼珠子似得,那能养出这几个混不吝来。 季衡宇看季琅默不作声的模样,眼神还放在空处了,全然忘了他还在身侧一般,神色就微微一变,他策着马靠近他一些,伸手捅了他一下,打断他的沉思:“怎么,小叔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没有。”季琅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季衡宇扭头看了一眼被远远落在后面的姜府车驾,又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琅,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你不会也被那小娘子迷上了吧,难不成你也喜欢她?” 季琅放下手,转过头,毫不犹豫地反驳:“你瞎说什么?我只是担心景二那小子不能如意,毕竟头上还有个太夫人管着他呢!” “真的?” 季琅“呵”地笑了一声,好像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容易让人信服似的,手臂一抬,遥遥指着山上安灵寺那座标志性的高塔,半讥讽半严肃地道:“你记着,我就是死,从那上边跳下去,也绝不会娶一个青楼舞姬为妻!景二能干出来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这可是发了毒誓了,季衡宇满是震惊地看着自己小叔,心想你反应也不用这么认真啊,没人让你娶她为妻。 他刚不过是调侃一两句而已。 越是这样,季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