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都是为了他一个人。 这一精彩的篮球赛事,完全可以作为热血视频在网上传阅。 严松的脸色难看,可是这样,他也不得不承认心中的震撼。 换成是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局势扭转成这样。 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子,实力明显比他强上很多。 反倒是他,在比赛时使出那样的手段,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欢呼声听在他耳朵里尤为刺耳,他扭头,对身后说了句“我们走”,带着一帮人离开了体育馆。 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 陆知行眼看着他离开,这才泄了最后一口气。 晚晚在观众席上为他欢呼,他都看到了。 他回以一个“老子果然酷吧”的眼神,再然后,手一松。 他晕倒在了体育馆,不省人事。 * 陆知行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家里。 手边上挂了吊瓶,窗帘敞着,阳光透过小阳台照进来,他的被子蓬松软绵。 稍微动一动,身上像被大象踩过似的,快要散架了。 他认命地倒在床上,觉得好笑。 谁能想到,打小生龙活虎从不生病的他,也会有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一天。 不过他也不后悔。 门锁响动,陆知行向门口一看,是晚晚。 她用托盘端了一碗营养粥上来,放到一旁。 “你醒得正好,快喝粥。” 晚晚把陆知行扶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有心把碗递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送到他面前的碗拐了个弯,重回到自己眼前。 陆知行看笑了:“干什么呢?” 晚晚扯谎:“先让你闻闻味道。” 她一勺一勺舀着粥,陆知行看得胃里直叫,他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晚晚说:“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该醒了,想着端上来看看。” “真是心有灵犀。” 晚晚吹了吹,亲手喂到陆知行嘴边:“慢点吃,小心烫。” “我睡了多久。” “两天。” “这么久?本少爷这么帅,不会是猪吧?” 他有心开玩笑,晚晚却笑不出来。 “怎么了?闷闷不乐呢。” 陆知行艰难抬手,忍着酸痛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晚晚摇头,避开他的手:“没有,是你的笑话不好笑。” 陆知行也不尴尬,他喝下一勺粥,换了个话题:“那人没再找你吧?” “没有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这样喝光了一碗粥。 陆知行喝了一杯水,开始发号施令:“我想吃水果。” “嗯,吃什么。” “苹果,要把皮削下来还削不断那种。” 他看出晚晚情绪不高,故意逗晚晚说话,没想到她竟然一口应了。 她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只苹果,还有一把水果刀。 坐在床边,一点一点地削。 她的头发黑而柔顺,垂下来落在肩膀。 苹果在白皙的指尖缓缓转动,刀握得稳,一点要断的迹象都没有。 陆知行在床上海豹拍巴掌:“好厉害,你怎么连这都会?” 晚晚没说话,闷声继续。 削着削着,一滴眼泪啪地落到了她的大腿上,像屋檐下面,击穿石头的第一滴雨水。 陆知行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一愣,小心地问:“怎么哭了?嗯?” 他倾身,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晚晚没躲,任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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