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 陆老夫人怔怔地,连称呼都没有反应过来,便听人说道:“您可知道当初五爷也是有想过成为您的荣耀,成为陆家的荣耀?” 端坐在椅子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陆重渊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他想开口,却被萧知轻轻按住了手背。 “什么?” 陆老夫人却怔怔看着两人,没有反应过来。 见她这般。 萧知脸色越寒,声音也十分低沉,“您总觉得五爷和您离心,总觉得您都付出这么多了,为什么五爷还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 “您觉得您委屈极了,可您想过以前的五爷吗?” “那个刚学会写字就急不可待跑到您跟前,想要得您一声夸赞的孩子。” “那个见您夸赞兄长骑射,便不顾自己年纪,咬着牙和师父学骑射、扎马步,练得腿都抽筋了,只希望您也能像看其他兄长一样看他一眼的孩子。” “这些,您都记得吗?” 陆老夫人眨了眨有些呆怔的双眼,她记得吗?自然是记得的。 就是记得这些,她才会觉得现在的陆重渊不可理喻,那个孩子以前明明最听她的话了,她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犹豫都没有,现在却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叫。 她明明都这么心疼他了。 为了他毫不犹豫把陆家的门槛全部砍掉,知道他心思重,严令府内的人小心说话,就连平日里那些家宴,知道他不喜欢也从来没逼过他。 她对他,已经够好了。 即便当初老大还活着的时候,她都没这么好过。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这幅样子! “您是为五爷做了不少事,可同时,伤害五爷最深的,难道不正是您吗?”萧知冷着脸,看着她说道。 陆老夫人尖声道:“我哪里伤害他了?!” “您说您待五爷好,可每次碰到事,但凡涉及到陆家利益的,您哪回不是让五爷受委屈?您叮嘱底下的人小心说话,可您呢,不止一次提醒五爷,你已经废了,你不再是以前的陆重渊了。” “陆老夫人,我很想知道,难道您的爱子之心便是朝五爷受伤的心口再戳一次又一次的刀吗?” “我”陆老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她张口想辩,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呆坐在椅子上,张着口,讷讷道:“我,我不是” 萧知叹了口气。 却不是为她所叹,是为陆重渊,为错失他以往的岁月,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可悲的岁月所叹,她看着陆老夫人,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夫人,是您亲手,砍断了他想成为您荣耀的希望。” “您说您爱他,心疼他。” “其实您更多的只是图一个心安罢了。” “您夜不能寐,日不能安,费尽心思想让五爷与您和好如初,不过是因为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做错了,您知道您错了,却觉得自己是他的母亲,觉得所有的错都能磨灭。” “可有些事,发生了便是发生了,不是如今嘘寒问暖便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这些。 萧知便懒得再同她说话了。 她握着陆重渊的手,问如意,“东西都收拾好了没?” 如意忙道:“都收拾好了。” 萧知点了点头。 她低头看向身边坐着的陆重渊,见他神色微怔,轻轻笑了笑,“五爷,咱们回家。” 回家? 陆重渊转头看向萧知,见她眉目弯弯,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应道:“好。” 只要有她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两人携手离去,陆老夫人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她呆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呜咽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35章 解决了陆老夫人。 萧知和陆重渊自然是无人敢拦了。 装着箱笼的一辆辆马车往外驶去的时候, 府里的丫鬟、婆子站了一大堆, 谁也不敢上前,只敢远远观望着五房在长兴侯府向来是偏居一隅的存在。 里头伺候的那些下人平日里与他们也没怎么来往过。 听惯了五爷的恶名,也想象过在五房伺候的那些下人受苦受难的日子, 但没想到, 真的瞧见了, 竟然会是另外一副画面。 赵嬷嬷等人就不必说了。 便是那些年幼的小丫鬟一个个也是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看起来大大方方, 竟是一点都不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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