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崔妤原先交握放在锦被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一些,因为用力,甚至连手指的关节都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绿荷见她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反而有些莫名的紧张,不禁疑声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 崔妤稍稍松开了一些紧握在一道的手,勉强露了个笑,问道:“顺心下葬了吗?” 听到这话。 绿荷的脸色也变得低落了许多,她跟顺心是多年的好姐妹了,如今她有这样的结局,她怎么会不伤心?轻轻叹了口气,答道:“下葬了,老爷夫人可怜她,特地给她挑了个好福祉。” “丧事也办得很体面,她老子娘都很开心。” 崔妤一听这话也就没再说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绿荷本来想留下的,主子这会身体还不好,总得有人贴身照顾着,但显然崔妤并不想她留下,说完话便合上了眼睛她也只好轻轻应了一声“是”。 等她退下。 崔妤也没有睁开眼睛,她仍旧闭着眼睛靠在床头。 她知道她对不起顺心,让她小小年纪就没了性命但她没有办法,李氏都查出来了,要是让她再活着,其他人也肯定会查出端倪的,尤其是陆承策。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担不起一丝风险。 平放在锦被上的手微微有些发抖,红唇也轻轻打起了颤那日,她是故意和顺心提起小时候的事。 她知道顺心的性子。 给她一丁点好处,就会给人卖命,从小就是这样所以她很肯定,当她说出那番话之后,她会有什么样的决断。 她早就算好了一切。 *** 而此时陆承策的书房。 常德推开门,他走进去,看着卫言起身要行礼也只是摆摆手,边走,边淡声问道:“出了什么事,竟劳得你跑这样一趟?” 卫言也没再拘礼,等他坐下后才呈上一道折子,“是夏国出事了。” 陆承策一怔。 他没有说话,打开眼前的折子,上面所书并不多,统共不过几句话,卫言便在一旁说道:“我们的人查到夏国的皇帝已经康复了,代王也已经洗清冤屈了。” “至于晋王,他已经伏诛了。” 陆承策沉吟良久才开口,“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几个月前,夏国皇帝重病,代王因调戏宫妃被打入天牢,而后晋王执掌朝政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竟变了一副画面?以陆承策对夏国的了解,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着一切。 可卫言却只是惭愧摇头,“尚未查到。” 见他这般。 陆承策也没有责怪,语气仍旧很平淡,“到底隔着这么远,查不到也正常,且让人先盯着”不知想到什么,他捏着折子的手一顿,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一句。 “若查到什么,先来禀于我。” 他的心中隐隐有个念头,那个在背后推动一切的人或许便是陛下一直在寻找的顾辞。 他曾经的好友兼大舅子 五房。 萧知躺在榻上,轻轻哼着,“轻点。” 身后如意一听这话,手上力道自然不敢加重,忙放轻了一些动作,见她紧皱的双眉终于松开了一些,她才不认同的说道:“您怎么也不知跟五爷说一声,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躺在榻上的萧知:“” 她哪里是没劝过?可那个混蛋平日里尽是她说什么都好,唯独到了夜里,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 手捶着抱枕,就跟在捶陆重渊似的。 嘴里不住轻轻哼着。 如意见她这般,叹了口气,继续劝道:“您这具身子本来就不太好,老先生走得时候还特意叮嘱过奴,得小心给您滋养着,您可不能真的这么纵着五爷,免得” 话还没说完,外头便传来一阵轮椅驱动的声音,如意脸色一白,手上动作也跟着一顿。 好半响,她才白着一张脸回头,颤颤巍巍地给人行礼,“五,五爷。” 也不知道五爷听到了多少。 要是他以为她在给主子上眼药,那可真是陆重渊脸色倒是如常,见她行礼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让她出去。 等到如意走后。 他才起身走到软榻边,见萧知趴在那,也没理他,想到刚才如意说得那番话,倒是生出一些愧疚,打算挨着她坐着。 可刚刚坐到软榻就挨了人一脚,“别挨着我。” 讨厌死了。 陆重渊也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