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然后面向林婆子的时候,小脸又沉了起来:“来人,把林婆子押到刑事处,同赵嬷嬷说,林婆子私设刑罚,欺压下人,谁敢欺瞒,一并处置。” “你敢!” 林婆子看着萧知厉声喝道。 萧知听着这话,倒是笑了开来,她笑得时候很好看,眼睛弯弯得,明明是这么羸弱的身形,却在这一刹那让人感受到一股明艳的肆意,她就这么看着人,似笑非笑得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是主,你是奴。” “你私设刑罚在先,无视尊卑在后。” “还是你觉得自己手握中馈,堪比侯夫人,所以才由你在这当家做主?” 这一番话,林婆子哪里敢认?她只能白着一张脸朝萧知伸出手,“你你你”了好几声,旁得却是什么话都吐不出。 萧知却懒得再理会她,抬了抬手,吩咐:“押出去。” 其余奴仆经历了之前那一番事,哪里还敢置喙她的意思,闻声便忙应了。 ***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下,庆俞推着陆重渊站在此处,眼见那处乱哄哄得,便低声说道:“主子,是夫人……我们要过去吗?” “不用。” 陆重渊的声音很淡。 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情绪。 他望着萧知的方向,见她挺直着脊背,小脸紧绷得露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转着指上的玉扳指。 而后,他收回视线没再看,语气淡淡得说道:“走吧。” 第10章 院子里乱糟糟的。 几个见风使舵的婆子生怕因为林婆子的事遭了罪,哪里敢置喙萧知的意思?她刚一发话,几人就上前押住了林婆子。 她们都是府里的下等婆子,平日里干惯了粗活,力气大得很,何况她们心里也厌烦了林婆子平时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所以用起力道来更是没轻没重的。 “你们这群……” 林婆子还想说话,却被一个婆子捂住了嘴。 捂着她嘴的婆子穿着一身褐色短袄,长得十分丰腴,手跟蒲扇一样大,此时死死捂着林婆子的嘴,竟是让她的声音一丝都透不出来……林婆子气得要死,但她这会说不出话也挣扎不开,只能拼命摇着头,嘴里不住发出“唔唔唔”的声响。 “五夫人,我们这就把林嬷嬷押过去。”那婆子同萧知说了一声之后,就同其他几个人把人押了出去。 走得远了。 这天地间的嘈杂声也就渐渐消了。 萧知朝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看去一眼,在看到一株梧桐树的时候,她似是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有点熟悉。 但是想细看,那片衣角就消失不见了。 抿了抿唇。 她也没做多想,收回了视线。 喜鹊大半身子都靠在萧知的身上,眼看林婆子落得这幅模样,她心里自是快慰的,这几日她被人看押在柴房里,没得吃也没得喝,晚上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鼠在她脚边“吱吱吱”的叫。 她连睡都不敢睡,生怕一闭上眼睛就被老鼠啃了。 可快慰过后,便是担心。 喜鹊仰着头看着身边的萧知,苍白又高高肿起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担心,伸手拉着萧知的袖子,声音细细得,带着几丝害怕,“主子,我们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