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指着讲台上的温酌说:“你还没有看够吗?我认识的温酌,他经历过最亲近人的伤害,他想过要放弃,他曾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掉眼泪。你看着他最强大的时刻,那么你知道他最脆弱的时刻吗?” 叶语坐在那里,但是卫凌已经走到了教室的门前。 “叶语,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以后……你对温酌的了解就只是讲台上的他了。你永远了解不了他的世界,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卫凌笑了一下,眼看着推开门就要迈出去。 “等等!等等我!”叶语站了起来。 门推到一半的卫凌,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转过身来,扣住了叶语的手,教室之外,是另一个空间。 卫凌坦然地向后倒了下去,叶语也跟着被拽了过去。 一阵下沉之后,叶语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男生寝室里。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人字拖,正在收拾对面的床。 他骂骂咧咧,指责身边的女人动作太慢。 “喂,就算你们是温酌的父母,也不能来随便拿走他的东西吧?”一个男生忍不住喊了出来。 “干什么?他得了白血病!回不来了!我要给温酌办退学!他是我儿子!他的被子也是我们家的东西!我要拿走就拿走!” 这时候,温酌的母亲小声说:“儿子……儿子不是都接受了骨髓移植吗?还要回来读书的……” “读书读书读书!读书挣钱吗?他每个月给家里多少钱?” 这时候,对面铺上的卫凌忽然开口了。 “诶,叔叔阿姨,你们要收就收温酌的东西,收我的东西干什么啊?” 卫凌的声音对于温阔来说,有一种灵魂深处的震慑。 大概是因为卫凌这小子心眼儿太多,上回才在曹教授的办公室里被他算计了,闹到局子里,差点儿就出不来了。 “你……在我儿子的床上,难道还能是你的东西?”温阔为了显示自己不惧怕卫凌,仰着下巴,一脸高傲。 “诶,不瞒你说,还真就是我的东西。”卫凌侧过身来,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不信你把床单里的标签拿出来看看,是不是多喜爱的?” 温酌的妈妈把标签拿出来一看,还真的是多喜爱。 “谁知道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温酌的老爸是看见什么都想搜刮走,要不是寝室里有人,搞不好连桌椅板凳都被带走了。 “我说温叔叔,你可想好了。从温酌上大学开始,你们给过他一分钱吗?要是你们没给过钱,他哪来的生活费买多喜爱啊?外面那么多十几块钱一张洗了缩水的床单他不要,买多喜爱?他是饭卡里钱太多了吗?”卫凌凉凉地说。 “你……”温阔想到上一次在警察局里发生的事,知道卫凌这小子厉害,只好把床单一扔。 温阔想要拿温酌的漱口杯,卫凌也说那是他的;拿温酌的衣服,卫凌也说是他的。 气的温阔吼了出来:“你是土匪吗?怎么我儿子用的什么东西都是你的!” “你搞错了吧?你才是土匪吧?一进来就想搬走我的东西!你随便找个人来问问,这个漱口杯、这个脸盆、这个饭盒是不是我的!还有巧克力派,摆明就是我的东西,你儿子吃不吃甜的你不知道吗!你要拿就打开你儿子的柜子,拿他柜子里的东西啊!” 这时候有同学路过,被温阔一把拽了过去:“同学!你给评评理,这个床单被罩是他的吗?这个杯子!这个脸盆!这些运动衣是不是都他的!” 那个同学吓了个够呛,看了一眼就支支吾吾地说:“这些都是卫凌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