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望向贺沉,好奇道:“哥,是谁打来的电话啊,你说要带我去哪儿?” 贺沉把手机放在桌上,笑道:“齐伽南。” “就是上次在机场碰到,后来又给我妈做了很多思想工作的那个心理医生吗?”季白眼睛一亮,“是由什么事情吗?” 贺沉嗯了一声,垂眸望着季白的脸,捏了一下,“你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话,能影响到你妈妈吗?” 季白摇了摇头,等着贺沉继续说下去。 贺沉笑了笑,淡淡道:“他有个从大学时候就喜欢的男人,但那时候他跟对方表白,那人拒绝了。” “虽然拒绝了,但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了,在学校里传的人尽皆知,后来为了保全那个人,他自动从学校退学了。” 贺沉揉了揉季白的头发,“前不久他们又重新相遇了,他才知道,对方其实也喜欢他,只不过当时没能完全接受自己的取向。” “他当了五年鸵鸟,那个人就找了他五年。” “他们准备结婚了,去荷兰。”贺沉垂眸望向季白,“下周末要在a城先办一场仪式,宝贝儿,你想去吗?” 季白使劲点头,抓着贺沉的胳膊开口道:“他们也邀请了我吗?” “哥,你刚才说,喜欢齐医生的那个人,等了他五年,也找了他五年是吗?”季白顿了顿,小声说:“我觉得…那个人跟你挺像的,虽然这五年来,齐医生肯定也很难过,但是被人这样爱着,应该也很幸福。” “真好。”季白冲着贺沉笑了笑,主动伸手环住哥哥的腰身,脑袋在他胸口处蹭了蹭,“能见证这么好的事情,我一定要去。” 从贺沉的角度,能看见清晰的看见季白脸上的祝福跟期待。 嗯了一声,贺沉轻轻揉了揉季白的耳垂,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一直到贺沉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季白才想起来自己还给带回来的鸡汤,连忙起身去给贺沉热汤。 “哥,今天中午的药你吃了吗?”季白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望向贺沉,“还有没有不舒服?” 贺沉走到厨房门口,半靠在门框上看着季白在里面忙碌的样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吃了,头还是有点晕。” 一听贺沉说头晕,季白瞬间就急了,把汤热上之后又去拿了体温计,让贺沉夹在胳膊下面量体温。 看着上面显示的38.6,季白抿了抿嘴唇,一颗心又揪在一起,“上午我回家的时候还是38.2,怎么这会儿又烧起来了?” 贺沉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轻笑道:“本来不严重的,但是看着我的小朋友这么担心,就总想着让你再着急一点。” 从贺沉发烧开始,季白就一直揪着心,眼看着贺沉发烧一直反复,季白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此时此刻听贺沉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忍不住拧了眉头低声反驳:“我还不够着急吗?” “哥,你的身体不能开玩笑…”季白攥了攥拳头,抬起头来望向贺沉,“虽然不是大病,但是发烧有多不舒服我能不知道吗?” “你要是想看我担心着急…”季白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换个别的方式不行吗?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贺沉这句话原本只是个玩笑话,却没想到季白当了真。 他垂眸看着季白,怔了怔之后,一颗心瞬间被面前的小孩儿撩成了一滩水。 忍不住笑了下,贺沉轻轻叹了口气,低头,抬手在季白头上揉了一把,温声开口道:“生气了?哥哥开玩笑呢。” “哪儿是想看你担心啊,你一着急,哥哥也心疼了。” 贺沉顿了顿,有些无奈的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想看你着急是假的,不舒服是真的。” “虽然不是病毒性的,但着么反反复复的,确实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