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惨,满门抄斩,寿远侯家是真真正正的逆王阵营。 再说余家,祖母余萧氏是当仁不让的威望巅峰,开国功臣,世祖钦封的超品诰命,即便现在余家风光不再,世家众人也都恭恭敬敬唤她一声老太君。 余老太君只有一个老来子,便是余映容的父亲余文轩,这位老爹自幼顽劣,略大些的时候便花花肠子一堆,吃喝嫖赌没有他不在行的,娶的第一个妻子是金陵高氏,生长女余慧容,高氏难产病逝,一年后续娶安阳赵氏,便是余映容的母亲,所以说,余映容这个嫡出女,还掺点水分,不是原配嫡出,而是继室所出。 余映容后头还有两个妹妹,三姑娘余碧容,柳姨娘所出,四姑娘余黛容,苏姨娘所出,家里还有两个没有孩子的姨娘,一个王姨娘,一个红姨娘。 余家只有四个姑娘,昌顺伯余文轩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没儿子,怕这偌大伯府后继无人。 这样的处境,余映容说不清是好还是不好。 说好也好,伯府嫡出女,世家名门,不用担惊受怕,不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说不好,父亲不成器,伯府基业岌岌可危,还和逆王造反案牵扯了关系,谁知道这富贵安稳还能有多久。 算了,余映容摇摇头,既然来了这,就没有她选择的余地,往后的路无论是好是坏都要走下去啊! 外头携素倒了香炉子里的灰,掀了帘子进来道:“姑娘,咱们去正院吗?” 余映容打了个哈欠站起来,“给我收拾一下吧,去给母亲请安。” 携素应了一声,便出去找会梳妆的拾翠去了。 正是午睡的时候,主子们大多都睡着,小丫鬟们都聚在廊下乘凉聊天,拾翠抓着把瓜子吃着,蹲在边上的凝露又分了她几个梅子。 姑娘们住的院子离的近,大姑娘慧容住海棠院,二姑娘映容住梧桐院,三姑娘碧容住寒梅院,只有四姑娘黛容年纪尚小,还跟着姨娘住。几个院子呈品字状,通过长廊和垂花门连接,一到主子们休息的时候,丫鬟们都会凑在一块躲懒。 拾翠捏了棵梅子搁嘴里,立刻酸的皱眉,笑骂凝露道:“你这梅子把我牙都酸掉了。” 凝露是慧容身边的丫鬟,但她跟拾翠一向玩的好。 拾翠一边嫌酸还一边吃那梅子,酸的咬牙,用手肘戳凝露,“唉,听说大姑娘的亲事要砸了,你还能跟着陪嫁过去吗?” 凝露眼神暗了下来,泄气地往门板上一靠,“谁知道呢,大姑娘跟定安侯府家订的是娃娃亲,可如今咱府里不像以前那么风光了,定安候府早有不愿的意思了。” “大姑娘要哭死了吧。”拾翠似笑非笑,“她那么要强的性子,要是人家真退了她的婚,她不得气的上吊。” “倒连累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大姑娘的婚事黄了,你就不能陪嫁了,也不能给姑爷做小了,等你年纪一到,就得配小厮。”拾翠吐了口瓜子皮,摇头叹气,“真是娇花插在牛粪上。” 凝露都快听哭了,感觉自己真要被配给那些粗使小子们了,带着哭腔问,“也不一定就要黄啊,还有夫人和老夫人在呢,退亲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看你就是傻,”拾翠又道:“要是定安侯家真要退亲,大姑娘能有脸倒贴上去?”凑在凝露耳边小声道:“你再看夫人,她又不是大姑娘的亲娘,能看着她好?说不定她还盼着大姑娘嫁的不好呢!” 凝露越听越不是滋味,拾翠还欲再说些什么,那头携素叫她了,“拾翠,你个小蹄子又溜哪玩儿去了?一会不看着就往出跑。” 拾翠翻了个白眼,“呸,刚升了一等丫鬟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边把兜里的瓜子和梅子都倒进凝露的怀里,“你吃吧。” 拾翠从门廊子里走出来,一脸不悦,“嚎什么,这不就过来了。” 梧桐院里的几个小丫鬟听见携素和拾翠互呛的声音,互相挑挑眉,对对眼神,都是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如今梧桐院就携素一个大丫鬟,早晚还要再抬一个上来,看如今这形式,拾翠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她跟携素是一块进的梧桐院,除了已经嫁出去的丹枝和桂枝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