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多维权都很难,特别是遇到这种巧妙高级的抄,但意难平是难免的,会让她那么难受的原因,钟渝想大半是因为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季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别哭了。” 钟渝握住他那只手,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钟渝渴醒了。 她爬起来找水喝,才发现自己在季殊的卧室,她睡在季殊旁边,初初在另一边。 几乎是她刚动,季殊就条件反射般醒了,跟着坐起来哑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我要喝水。”钟渝说。 季殊越过她从床头柜拿过保温杯递给她。 水还温着,钟渝喝了大半杯,缓了一下,才问:“我怎么在这?” “你朋友说你想见初初。” 钟渝恍惚了一下,这对话是不是发生过? “这个我记得,我是想问我怎么会在你床上的?” “你一直拉着我不放,要我陪你睡,初初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就干脆把你抱过来了。” 其实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钟渝就后悔问他了,她还是隐约有点印象的,等他平静无澜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又猛然想起了他帮自己换衣服的一些片段。 他还动作很轻柔地帮她擦拭身体来着。 季殊没有给她再提问的机会,他话没说完就已经躺回去了,声音十分困倦,“睡吧,我明天还要去公司开会。” 钟渝怕吵到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着躺下了。 她了无困意,听着旁边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有些心猿意马,脑海中抑制不住地不停回想浴室那一段。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然后就听到旁边的呼吸微微凝滞了——季殊被她吵醒了。 “sorry。”她小声道歉,想说我还是回客卧去睡吧,又舍不得。 算了,睡在他旁边,失眠又算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隔了五分钟,发觉身边的人轻轻翻了个身。 钟渝扭头去看,就看到季殊仰躺着望着天花板,眼睛睁着,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你还没睡着?”钟渝小声问。 季殊:“睡不着了。” 钟渝内疚极了,“那怎么办?你明天几点的会?” “九点。” 钟渝比他还着急,“那你要不要吃褪黑素?我包里有。” “对我没有用。” “啊。那你……”她说着突然打了个哈欠。 季殊顿时就笑了,声音很轻,带了点宽慰的性质,“你睡吧。” “我不困,我陪你。”钟渝抹掉打呵欠逼出来的眼泪,“我一个不用上班的人。”又问他:“你平时睡不着的时候怎么办啊?” “怎么办?”季殊顿了顿,偏过头来看她,语气无端带了点意味深长的狎昵,“找点事情做,累了就能睡着了。” 钟渝傻乎乎的问:“什么事?” 季殊伸手指了指衣橱。 钟渝:“……?!” 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声音都磕巴了,“现,现在么?” 季殊:“看你。” 妈的!这个人怎么这样!把问题轻飘飘的又甩给她。 “我都行。”钟渝小声说。 季殊坐起身,干脆利落地对她说了一个字: “来。” 早上钟渝腰酸背痛爬起来的时候,季殊已经去公司了。 初初不在身边,她洗了澡下楼,发现家里并没有人。 厨房给她留了早餐,她吃过之后给阿姨打电话,对方说带初初出去散步了。 “因为季先生说不要吵您睡觉,初初醒了之后一直在吵,我就带她出来了,马上就回去了。”阿姨说,“厨房有早餐。” “我知道,我吃过了。” 挂了电话之后钟渝回楼上去洗了个头,刚洗完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又听到门铃响了。 她挂着浴巾去开门,来人是苏钰,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会看到她,在门口微微愣了一下。 钟渝冲她笑了笑,问她有什么事。 “季总有一份文件落在家了,让我回来取。”苏钰恢复了笑容。 “在哪?我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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