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世子遇刺一事,庆帝倒是没了这个念头。 留了做质子又如何,他那好弟弟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死了这个还有好多个。质子无用不说,反倒有个好歹,都是他的过错。 他虽不惧敐西王借此抹黑他名声,趁机引起战端,但也不想平白帮人养儿子不说,还惹得一身骚。 于是等世子伤好,庆帝便让陈定方顺带着互送敐西王世子回西地,也有监视之意,这才导致行程不免提前。 好在早早便为行程开始准备了,纵然行程提前,倒也不算太赶。 只是陈定方生怕此行远赴西境,行程太赶,会让萧曼只路上受累,便让人马车上铺满软垫,内车壁四周包裹了一层层软实的细绒,马车内空间足够大,内里桌几可供萧曼只饮茶看书。 赶马的车夫都是十几年的老把式,大部队行的都是官道不说,纵使遇到坑洼不平的山路,也能行得四平八稳。 萧曼只本以为此行定然免不得吃些苦头,没想到除了刚启程时有些不适应之外,倒甚少遇到不舒心的地方。 且让她没想到的是,原些在京中,纵然房中胡闹些,可出了房门很是稳重的夫君,会在出京后愈发没个正形。 没喊人进来,萧曼只自行理了理凌乱的鬓发,脸上尚有尚未散去的余晕,萧曼只想也不知两人在马车内的胡闹,被多少人听了去,想想便是面皮一热,心想若再有下次,定然不让陈定方得逞,这般想着,便见陈定方掀帘而入,手上捧着鲜果,看到萧曼只素手抚云鬓,眉目悠且闲的样子,不自觉地露出笑来。 谁知萧曼只一看进来是他,嗔怒地剜了他一眼。 不过萧曼只并不知这一眼看在陈定方眼里甚是娇媚动情。 “只只,这是当地的鲜果,酸甜可口,最是解旅途乏累,我特意让人替你寻来的,吃着。”说着,陈定方剥开果皮,将果肉递到萧曼只嘴边。 见果子鲜嫩生津,此时自己的确疲乏地紧,萧曼只倒是极给面子地就着尝了一口。酸甜滋味刺激味蕾,的确让萧曼只解乏了不少,不免多尝了几口。 “滋味可好?”陈定方笑看着萧曼只,伸手将她额前散乱的一缕发丝捋在耳后。 夫妻间这般亲昵惯了,萧曼只还顺着陈定方的手指侧了侧头,让发丝捋得更服帖些,然后道:“倒还不错。”虽说果子她很喜欢,但不代表她忘了陈定方拉着她在马车内没个正形的事情。 一想到这在青天白日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且世子和郡主的车驾还在前头,也不知会不会被人知道笑话了去。 自己当时也是,怎就那般把持不住,被厮磨地怎就顺应了呢,想想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下马车了。 拭了拭唇角,萧曼只稍稍摆正道:“夫君,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得同你好好谈谈才是。” 陈定方看萧曼只这般认真的样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知道娇妻脸皮子最薄,还是得同她说清楚才是,不然这一路他可都别想再碰她了。于是他靠在萧曼只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萧曼只闻言,侧眸有些狐疑地看着陈定方,“夫君说的是真的?” “若人人可窥听车厢内主人的秘密,企还有秘密可言,只只你放心便是。” 闻言萧曼只才放心下来,但这不代表她能容得自己继续和陈定方胡闹,“就算如此,可如今身在外头,世子与郡主又与我们同行,以后夫君可不能再像今日这般行事了。” 陈定方自然应下,也不敢不应下。 两人正说话间,便听车厢外有人禀报说前头郡主忽觉身体不适,想要暂时停下歇息。 这些日子下来,陈定方倒是对敐西王这对子女有了些认知。 世子稳重,郡主随性。不过郡主的随性倒绝非被娇惯的无理取闹,她既喊累,陈定方但也不介意原地停下歇憩一会,他也怕萧曼只在马车里闷坏,刚好此处景致还算不错,正好带萧曼只透透气。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