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让她的感官变得迟钝,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夜后全身肌肉都酸痛得将要散架。 她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找到程昱的身影。 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在宁宥仪的脑子里倒叙。是了,她被程昱带回了家,和他上了床。 低头瞧了一眼,宁宥仪发现自己身上套着男士的长款卫衣,大概是程昱给她换的。腿上缠绕着包好的纱布,伤口上还泛着细细密密的疼意。 走进浴室洗漱,她透过镜子看见宽大的长袖下,脖子胸前有明显的暧昧痕迹,星星点点无比扎眼。 也不知道谁才是属狗的。 洗漱过后宁宥仪走到客厅,正想找点吃的,发现此刻程昱正站在厨房里,手上慢条斯理地拆着外卖。 原来这个人在家啊……她走上前去,轻咳了一声发出点动静,觉得有些尴尬。 程昱闻声回过头来,表情却淡漠得似乎昨天他们只是一起吃了顿饭而已。 “醒了?家里没有食材,叫了外卖将就着吃点。”说完便不再看她,低头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 “就这样?” 宁宥仪靠着门框,手环抱在胸前语气带着调笑。 当不成恋人做个炮友还是可以的吧,至少昨天他也是快意的。 记忆中的程昱总是缠人得很。每次欢爱第二天醒来,他总是会像八爪鱼一样抱着她不撒手,在耳边追问她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程昱没有抬头,语气平淡地反问:“什么叫就这样,不然你想怎样?” “……原来哥哥喜欢提起裤子转头就不认人啊。” 宁宥仪走到程昱的背后,伸出双手轻轻环抱着他,将脑袋搭在他肩胛骨上。 喷在耳后的呼吸让程昱微微一抖。少女脸上有些洗漱时未干透的水迹,随着动作蹭在了衣服上,透过布料传来点点凉意。 “宁宥仪,成年了就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昨天一副不上我的床誓不罢休的样子,今天干嘛像个受害者一样在这里装无辜?” 程昱语气轻巧,说完便伸手拿开了她圈在腰侧的手,动作利落。 还嗤笑着追加了一句:“怎么,满足你愿望了还不高兴?洗手吃饭。”一脸你在期待些什么的嘲讽。 行,可真行。 宁宥仪听完这番大义凛然的发言后甚至想朝他竖个大拇指。 这狗男人道貌岸然的样子颇得她的真传,这叫什么,分手之后我就成了你? 瞧着他撂完话,看着她仿佛看个笑话的神情,她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厚脸皮的人和记忆中的程昱相提并论。 “挺不错嘛程昱。你这幅无情渣男的做派…有点儿像我。” 宁宥仪摸了摸眉毛,故作潇洒地拿起碗筷转身向客厅走去。走到桌前时脚却不小心踹到了椅子腿,疼得她差点飙出一句国粹。 程昱没有理会她,拿起食物走到餐桌前摆好,时隔两年再一次和宁宥仪面对面单独用餐。 窗外泛黄的银杏被风吹起,零零散散飘落在空中。有些情愫如同飞驰的地铁,随着时间流逝路过许多站点,在时间的长河中缓缓逝去。 宁宥仪看着桌上色泽诱人的食物,脑袋微微怔愣。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她想着。眼前的这个举止稳重的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赤诚热络、满眼只有她的少年。 但也好,至少他没有计较过去的那些事情,这样他们还能体面地做好半路相遇的便宜亲戚。 ————————— 滴滴下车卡 程狗和一一:碰碰谁更嘴硬。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