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镇子,大部分街道都空空荡荡,罕见外来者,本地人甚至都不多见。街道上到处落满了煤灰和尘埃。 在好像永远徘徊在这里的刺鼻雾气中,每一个行人都神色匆匆,脸上带着口罩,更甚着还带着头盔或者防毒面具。 看一看这里这么硬核的生存方式就知道了,重金属音乐节长期被澳洲人把持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这样的气氛渲染之下,连零售店里物品的价格也变得分外硬核起来。 一桶过了保质期两年的矿泉水都要九十多美元,落满灰尘的泡面五十美元起……唯一物美价廉的,就只有那种喝了感觉会瞎眼的自酿烈酒。 整个城市的一切都是被几家大公司所支配着的,不论是供水、食物和生产,几乎全都被瓜分殆尽了。 如今整个城市里的人,几乎都是那些大公司的雇员,虽然工资微薄,但至少还能够凭借内部的渠道购买到基本的饮水和食物,乃至其他物资。 而街上唯一一家零售店,也只有码头区那个一年才进一次货的破地方。 只是在这个城市里呆了十分钟,槐诗就感觉到一阵肺痛,还有一阵深深的抵触——就连山鬼圣痕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变得迟钝了起来。 要是在这种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别说进阶了,槐诗怀疑自己等级掉回一阶都有可能。 因此,上岸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便利店里狠挨了一刀之后买了地图。 先搞清楚自己在哪儿。 然后接下来搞明白自己怎么离开这里。 等他跑完了达尔文镇的所有交通枢纽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公交车站相当于不存在,只通往各个工厂的厂区。 而火车站……基本上就只有货车来往,而且都还是来自几个周边地区的矿石,根本就没有去往澳洲另一头的火车。 中间隔着那么巨大的沙漠,还有好几个重度辐射区,连地基都铺不上,更不要说铁路了。 而下一班堪培拉过来拉矿的船要到二十七天之后。 售票员在听了槐诗的状况之后,只能无能为力的耸肩,呛咳了半天之后,建议槐诗到隔壁的城镇想想办法。 去哪里还算方便,只用等五天就有长途汽车。 “……” 槐诗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真的活在现代么?还是说一不小心穿越到了几百年前? 为什么只是出门旅个游而已,就要那么难? 在整个镇唯一一家的破败旅馆里开了一间房之后,槐诗言辞拒绝了肥胖女老板表示可以提供的一切服务,关上了门,就着矿泉水啃了两包压缩饼干之后,发现自己的鼻孔干的发痛。 扣了两下之后,就流出了鼻血来。 狼狈的用泛着异味的自来水冲洗干净,槐诗仰着头靠在吱呀作响的椅子,感觉自己要不行了。 在这个鬼地方再呆下去,怕不是堪培拉还没到,自己就要尘肺病了。 “你傻啊。” 乌鸦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不会雇一辆车啊?” “能雇到才有鬼了吧?”槐诗叹息。 “雇不到就抢啊!”乌鸦震声:“你还是不是升华者了啊!” “……升华者为什么在你嘴里就那么丢人啊!” “你是不是在法治国家呆久了之后适应不了原始环境了?”乌鸦瞪着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