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七月,白亦容抬头看了看这大热天的太阳,心里头闷得很,他对正打算搬家到京城的谢秉章说:“这些主意不是我出的,是皇上跟左右相商讨后,才敲定的。” 谢秉章说:“我也晓得,你是个谨慎的人。可是外界竞相传闻是你的建议,我也是从我的同年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白亦容又叹了口气。 谢秉章说:“你今天都叹了多少口气了,担心这些也没用。” 白亦容说:“就是不知道对方还会出什么招数。” 谢秉章殿试已经过了,被点为探花,直接授官职留京。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租房子搬家的事情,也就是今天抽空才会跟白亦容谈论起这件事。 在谢秉章同年的帮助下,谢秉章也在东区租了一套小房子。占地面积不大,租金却贵得很。白亦容知道谢秉章是个有钱人,他老家有田地,自己又开过私塾,而且他本人也很灵活变通,似乎也精于经商一道,赚了不少钱。 白亦容今天是帮谢秉章搬家送行李的,顺道看看谢秉章的家。 才出门的时候,他直觉似乎有人在偷窥他,便转头四下查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白亦容摇了摇头。 秋芸芸抚着胸口,吓了一大跳,险些被白亦容发现。身边的丫头担忧道:“小姐,我们回去吧,被老爷发现了的话,我们可就惨了。” 秋芸芸瞪了这丫头一眼,说:“绿意,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 绿意一哆嗦:“重要的是小姐你得回去,奴婢一个人回去,肯定会被责罚的。” 秋芸芸冷哼一声:“爹想要我嫁给一个种田的农夫,我自然是来见识一下这人有多好。” 左相的这点小心思,他只跟自己的夫人提起过。对于自己丈夫的意见,左相夫人是一贯支持的。不曾想,这件事被秋芸芸无意间知道了,她便借机探听了白亦容的事情。 得知他是靠种田才爬上这个位置后,对于一个只会种田的农夫,秋芸芸很是看不上。 不过,今天一看,这少年长相十分俊朗,秋芸芸虽然是个外貌协会的少女,却也遗传到了左相的势力。 “一个农夫罢了,”秋芸芸不悦道,“爹居然要我嫁给这样的一种人!” 绿意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小姐,生怕她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来。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秋芸芸的脸沉得如同乌云一样。 这个人,她看不上,也不想嫁。秋芸芸暗地里下决心,如果爹一定要我嫁给这个泥腿子的话,我宁愿绝食抗议。 秋芸芸口中的农夫白亦容此时正在帮谢秉章指挥着自己雇佣的小厮帮谢秉章搬行李。 谢秉章这屋子不大,却干净得很,是之前白亦容差使春江她们帮谢秉章打扫干净的。为此,谢秉章很是感激。 自打来到了京城,他的起居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