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易道:“就两句话,说完孤就走。” 宁婉婉对祖母道:“祖母,你和常嬷嬷先走,我随后就来。” “好。”宁老太看着她的眼睛嘱咐道,“不用怕,有祖母在。” 宁婉婉点了点头,目送着宁老太先行,过了会儿,她转脸看向司易,冷淡地问:“殿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司易瞅着她,酸溜溜地说:“孤平日里就见你和皇叔暗中眉来眼去的,没想到你们果然有一腿。” 宁婉婉一怔,没想到司易想说的是这些话,她不由得有些恼怒道:“殿下,如果血口喷人能让你感到安慰的话,那今儿个我宁婉婉就受了,算是感谢你不婚之恩,但从此以后,你我便互不相欠。” “血口喷人?”司易冷哼一声道,“你若和皇叔没有私情,他会不择手段地威胁孤,只为了逼孤主动和你解除婚约,好还你自由之身?” 威胁? 宁婉婉心中骇然,她没想到司湛竟然是用威胁的手段,逼得司易主动提出退婚? 可他到底是怎么威胁司易的,竟能逼得司易宁愿惹得龙颜大怒,也要坚持退婚? 还有,如此一来,那司湛岂不是彻底得罪了司易?想到这里,她心底里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你别说此事跟你无关?” 宁婉婉昂首直视着司易咄咄逼人的目光,道:“的确是我请皇叔帮忙的,但我与殿下退婚之事跟皇叔无关。” “无关?”司易双眸怒气涌动,“你就这么不想嫁给孤?” “不想。”宁婉婉回答的斩钉截铁。 司易微微眯起了眼,寒光湛湛道:“看来你是想嫁给孤那个短命鬼皇叔了。” 宁婉婉立即板着脸道:“我说过,此事跟皇叔无关,请太子殿下不要累及旁人。还有,我想嫁给谁,现在好像已经跟太子殿下无关了吧?” 司易气息一滞,“宁婉婉,你最好记住你今日的选择,总有一日,孤会让你跪在孤的脚下……求孤,并亲口承认你后悔了。” “殿下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么一日。”如果真到了那一日,她宁愿选择死也绝不会向司易跪地求饶。 “是吗?”司湛微微凑近宁婉婉,压低声音,阴恻恻地说,“你以为等孤将来继承大统时,孤会放过你和司湛?” 闻言,宁婉婉的心神剧烈一颤。 看来这回司易是真的被激怒了。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回又有何惧。 只是司湛……难道又要重蹈前世覆辙,和司易,注定是不能共存? * 翌日。 宁婉婉刚和拂衣走出宁国公府的大门,就见一顶二人小轿正好停在了门口。 轿夫压轿打开帘子,一名身穿圆领青衣,头戴无脚帻头的宫中内侍走了出来。 宁婉婉峨眉微微一蹙,正暗下思忖:这个时辰,为何会有宫中内侍来宁国公府? 那名内侍正好抬头看见了她,顿时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对她客气地拱手做了个辑道:“奴婢见过郡主娘娘。” 宁婉婉一瞧他腰间的红带白銙,就知他并非一般内侍,应该是哪个贵人身边的一等内侍。 “内官大人安好,不知内官大人一大早,来到宁国公府所谓何事?” “回郡主娘娘,奴婢乃皇后娘娘内侍,特奉皇后娘娘口谕,给郡主娘娘传个话。” 竟是皇后娘娘的人。 “内官大人请说。” 内侍立即昂首挺胸敛色道:“皇后娘娘说:郡主每日晨起就要往宫里赶去上课,实在太辛苦了,以后资善堂的课就不必去了罢。” 宁婉婉目光微微一闪,垂首道:“芸香遵旨。” 目送走内侍的软轿离开后,拂衣说道:“姑娘,皇后娘娘这是不让你以后,都不必去资善堂上课的意思吗?” 宁婉婉点了点头。 她也想过,皇后娘娘迟早会想起她还在资善堂上课的事儿,或许那时会有所表态。 毕竟当初她去资善堂的时候,用的可是学本事以后好相助夫君这样的理由,如今,她与司易解除婚约,皇后娘娘自然不希望她懂得太多,谁知道以后她会相助谁呢? 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的表态竟如此雷厉风行,昨日她刚与司易解除婚约,今日就派人来通传她不必去资善堂学习了。 不过,当初去资善堂上课的初衷,本就是奔着去接近司湛去的,如今她已弄清楚了司湛的身体状况,去不去上课倒是不打紧了,只是再见司湛恐怕就不那么方便了。 拂衣问:“那我们现在……” 宁婉婉抬头看了一下天色,道:“今儿个天气不错,正好出去走走。” 二人下了台阶,拂衣一眼看见凌霄院小厮吴登,腋下抱着个红木小箱子,正低着头兴冲冲朝她们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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