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骏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不过,他还有几分理智,不敢轻举妄动,身边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世祖却在那儿嚷嚷,还有不认识容嘉的,也站出来助威。 眼看场面有点控制不住,斜刺里却忽然站出来几个黑衣保镖,把这帮人一人一个反剪了手,轰到了一边。 刘骏愣住,还反应不过来,直到西装革履的魏洵从那群黑衣保镖里走出来,往她跟前一站,他才后知后觉地喊了声:“魏先生,好久不见哪。” 刘骏笑了笑,多少带了点谄媚:“许先生也来了吗?” 魏洵冷笑:“你该庆幸他今天不在这儿。” 刘骏一愣,酒醒了几分,再看魏洵,来者不善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惴惴。要说这喝了酒的人吧,脑子就是混沌,琢磨了会儿,脑子里才慢慢把他和容嘉联系起来。 他看看魏洵,又看看容嘉,心里不确定:“容小姐是魏先生的朋友?” 魏洵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临到了了,也有几分怜悯:“容小姐是许先生的夫人,怎么刘总你不知道吗?” 刘骏:“……” 容嘉原本还有些惊魂未定,此刻看了他大张着嘴可以吞下鸭蛋的模样,反而笑了出来。 后来她跟魏洵走出夜店,他还从后面跟上来道歉,又是递烟又是送礼,态度非常诚恳。 容嘉觉得好笑:“刘总,真不必送了,我们不熟。” 魏洵凉凉道:“要是不明就里的,还以为您有什么不良企图呢?传到许先生耳朵里就不好了。大家都是上的人,还是避嫌得好。” 大冷天的,刘骏的脑门上滴下了一滴汗,都不顾上擦,讪讪地收了烟:“哪能啊?都是那帮不懂事的小子,回头我一定教训他们,以后再不带他们来这里放肆了。” 刘骏走了,魏洵才转过目光,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容嘉摇头:“谢谢。” “不用谢我。” 容嘉看向他。 魏洵笑了一下,踯躅道:“是许先生让我找人保护你的,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这段时间,你不跟他在一起,他又忙,总是要出差,心里难免记挂。” 容嘉没说话。 魏洵看了她一眼,犹豫继续:“他真的很关心你。” 容嘉沉默了半晌,跟他笑一笑:“好的,谢谢你了。” 回屋后,她在玄关处停了片刻。仰头望去,偌大的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丝毫人气。 人心里缺点儿什么,做事都提不起劲儿,也难怪她这段时间安静了不少,连跟人插科打诨闲聊的精神都没有。 容嘉靠在沙发里打了盘王者荣耀,结果惨败,气得她砸言言了手机,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她睡得沉,所以大门转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几分钟后,许柏庭站到了客厅里。他是从洛杉矶赶过来的,刚下飞机就遇到了大雪,肩膀上湿了一大片。 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此刻却乱糟糟的。 虽然料到她不会打扫,没想到,比他想象中还要脏乱。 许柏庭把拿来的毯子盖到她身上,粗略收拾了一下。虽然动作很轻,容嘉睡梦里好像还是被惊动,动了一下。 正给她倒牛奶的他手指顿住,不确定地回了一下头。 见她还睡着,他略微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下来,站起来,把温好的牛奶装在保温瓶里,轻轻放到了餐桌上。 屋子里打了暖气,渐渐开始升温。 他在落地窗前站了会儿,还是把脱下的大衣重新穿上,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 容嘉醒来时,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床上的,还愣了愣。 她什么时候回的床上? 她怎么记得她是睡在客厅里的呀。天,她不会——有梦游症吧? 刚醒的时候,她还真疑神疑鬼地后怕了好一阵,直到趿拉着拖鞋走到餐厅,才明白过来。 桌子上摆好了熟食,用保温瓶和保温盒装着。 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打开一个盒子,捻了只煎饺来吃。很香,却不油腻,是许柏庭的手艺。 她木讷地在原地站了会儿,目光转向燃烧的壁炉。 屋子里很暗,只有这点儿微弱的火星。 这时,她才发现压在饭盒下的一张纸条。 上面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想你。 容嘉忽然心里酸酸的,眼睛也有些红了。 她把纸条贴在胸口的位置,恨他,也恨自己。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什么时候这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