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效率!没听到人家说的吗?虽然没指名道姓, 跟骂我废物也没区别了,我真是受够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我图的什么啊?” …… 这几位都是老熟人, 许柏庭一走, 不由大吐口水。 不过,牢骚归牢骚,在这位boss面前, 他们一个p都不敢放。 其实说起来,许柏庭从没骂过一个人,只是跟他们分析市场行情,逐条逐句探讨idea。他思维敏捷,过目不忘,这帮人常年过着混吃等死的养老日子,根本跟不上他的进度,常常被他简单的一句话就戳破了极力掩饰的事实,憋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不过,这人从来自律,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个人原因暂停会议呢。 “会不会是许先生的女朋友啊?”一女经理八卦道。 “不会吧?” “他那个扑克脸,也会喜欢女人?” “美若天仙,却是个性冷淡,可怜,白瞎了这张脸。”陈经理叹惋,抱着资料出来。路过走廊拐角时,她却顿住了。 走廊尽头,许柏庭站在落地窗前,正跟人讲电话,声音温润:“这个不难,晚上我让老江去接你,我们约个时间,仔细研究一下。” 声音温和不难,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眉梢轻扬,不自觉带着笑。 陈经理咽了咽口水,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她没眼花吧? 后来散了会,她跟李经理一起去食堂,李经理叹着气说:“这位boss真的不好应付,他来的这一个礼拜,我头发都快秃了。” “忍忍吧,还有几天他就走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确实有点儿本事,也敢做。咱们这些年,不都这么经营的?谁不知道低价竞争没有钱途啊?可没办法,这行就这环境啊,市场上都是低价竞争。换了旁人,就算知道要搞高科技园提高效率和产值,也没那个魄力啊,稍有不慎,没准儿劣币驱逐良币,亏得更多。” 李经理点点头:“也是。哎,不过他长得这么帅,怎么偏偏是这样的啊?跟我想象中的霸道总裁太不一样了,一点人情味没有,真是暴殄天物,白长了那张好看的脸。” 陈经理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那也不一定,没准人家也有白月光朱砂痣呢。” “你可得了吧,就他那张冷血动物的脸,他哪天笑起来带点温度,不那么渗人,咱就烧高香了。有他在,都堪比16°制冷空调了!还是强风那种。” …… 容嘉有段时间没见老江了,老江还是跟以前一样,恭敬地跟她鞠躬:“夫人好。” 容嘉很尴尬:“江叔,你不要这么浮夸,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这样我总是觉得怪怪的。” 老江给她拉开车后座,说:“快上去吧,少爷一下班就在屋子里等你了。” 老江是许柏庭从老家带回来的管家,几十年前就为许家工作。 “好。” 他们乘的飞机,到了那边,老江又联系公司那边给她换了车。 车很快就到了分公司,从东边侧门进去,绕着几排宿舍楼兜兜转转,一直开到了后山山脚下。 老江解释:“少爷喜静,现在他住的这栋楼,之前是交流员工宿舍,现在就他一个人住。” 容嘉心里了然。 许柏庭最讨厌的就是说个不停的人,尤其是嘈杂的环境,一刻都不能忍那种。 “容小姐,少爷在顶楼,你自己上去吧。”老江毕恭毕敬地说。 “好的。”容嘉跟他道谢,拎着自己做好的奶茶上了楼,脚步轻快。 容嘉没别的优点,做甜点的手艺那是一绝。有求于人,当然要准备好贿赂的东西。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加上之前那个吻,以及那些形形色色的事儿,她心里到底有点忐忑和别扭,许久未见,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态度。 好不容易爬到楼顶,容嘉按响了门铃。 许柏庭过了会儿才来开门。 他像是刚刚洗完澡,发梢上还在滴水,用一块毛巾侧头擦拭着。 容嘉匆匆一瞥,看不出他的情绪,连忙又垂下了头,有点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甜点。 “外面冷,快进来吧。”许柏庭抬手就接过了她的包和手里的东西,看一眼,“你还做了奶茶?” “嗯。”她有点局促,小声道,“给你做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的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把她往客厅带。 不知怎么,容嘉几乎是本能,躲开了他的碰触。 于是,他的手就这么落空了。 许柏庭把毛巾拿到另一只手里,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容嘉忽然静默,垂下了头。 气氛莫名地尴尬。 后来,还是他打破了寂静,语气若无其事:“你不是说要帮我帮你看一份资料吗?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