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了不太妥当的话。 “我修炼幽冥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你检查一下剑上是否有魔纹,若有,我便为你重新锻造一把,若有魔纹,会反噬。”阿凇平静说道。 他将拿起放在一旁的白巾,将自己手上沾着的黑灰细细擦净。 浮南低眸,她的手指摩挲过剑柄上的雪凇纹样,在这绽开的冰晶纹路上,隐隐有一点黑色的纹路缠绕,并不鲜艳。 她的目光移向阿凇擦手的白巾,方才锻剑的时候,他使了劲,那日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白巾上染着一丝殷红血迹。 浮南还是低着头,她慌乱的眸子映在雪白如镜的剑身上:“阿凇,没有。” 她握着剑柄,抽剑出鞘,在运起法力操控此剑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掌心之下的魔纹在灼烧着她的掌心,灼烫发疼。 “很好用。”她又骗了他。 这是他给她锻造的第一把剑,就算它不好看,不完美,甚至有些危险,她也愿意完全接受它。 剑与人一样。 浮南紧紧握着剑,她朝阿凇微笑。 阿凇没说话了,他侧过身子,只将浮南自己用的那把铁剑取了过来。 这是最普通的一把剑,没用什么特殊的材料锻造,浮南是自己在怨川尽头捡到它的。 他低眸,将铁剑上锈蚀的痕迹拂开,他看到了藏在剑柄之下最不起眼角落上的锻剑落款。 “亡。” 他早该猜到的,只有一人能将魔域外面的东西带进来。 或许,在这偌大的魔域里,很久之前,她只与他站在同一阵营,其余所有魔族都格格不入,就连她自己,也只能接受他留下的武器。 但,那又如何? 阿凇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残破铁剑投进锻造炉之中,熊熊火舌舔了上来,将这把普通铁剑烫成铁水,那隐秘的“亡”字也熔化了。 她现在还不是用着他亲手锻造出的剑的? 阿凇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身后锻造炉里的火焰已熄了,浮南还在低头端详着他给的剑,唇边含着笑意。 浮南想,她应该给这把剑取一个名字的。 她抬眸问阿凇:“剑叫什么名字?” 阿凇朝着她抬了抬下巴,他说:“这是你的剑。” “你锻造了它,它应该有个名字。”浮南坚持。 阿凇着实没什么起名天赋——他连给自己起名都不会,在遇见浮南的前半生,他甚至没有名字。 他憋了许久,而后才缓声说道:“。” 阿凇发出了无意义的音节,浮南愣住了,她问:“阿凇,你在说什么?” 他指了指她。 他想要用她的名字来给这把剑命名,苍耳或是浮南,但这两个字,他都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出。 浮南竟然神奇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她抚摸着剑柄上隐秘的魔纹,问:“叫浮南?” 阿凇点头。 “不要。”浮南冲他笑,“只有我能叫浮南。” 阿凇知道是谁给她起的名字。 他没再说话了。 浮南说:“叫南也行。” 阿凇点头。 “就这样。”浮南将“南”收了起来。 “那我回去了。”浮南发现天色已晚。 阿凇对着她点了点头,与她一起往前走去,他的手上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