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脸了,这次再添把火,你这名头响亮了,对师傅也有好处不是?” 听着巧娘的打算,绿竹惊得睁大了眼,而后讷讷地道,“可你也可以自己做,当这活招牌啊,不也一样?” 巧娘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岁数,师傅又是什么岁数,这招牌是搁你身上时间长一点,还是搁我身上时间长?还有,你这徒弟的名头打响了,我这做师傅的还能差了去?” 巧娘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绿竹咬着牙有些难以决定,上辈子她没听说过锦绣阁开到府城去的事,兴许是因为她没出息,所以上辈子锦绣阁如何都与她没有太大关系,不,应该说,唯一的关系是,如果锦绣阁扩大规模,她能借着巧娘弟子的名头把绣品卖个好价钱给张荀去考试……这辈子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锦绣阁才有了这样的机遇和变化,这变化又是好是坏,她怕自己做不好连累了巧娘和锦绣阁。 巧娘看她犹豫,便再加了一把火,“其实,我这番打算也不止为了我和锦绣阁,也是为了你好。我也没有看轻你男人的意思,可据我所知,他家境只是一般?过日子光靠蜜里调油是不够支撑下去的,还需要有银子,不管是你的还是他的都一样,你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们以后的孩子打算不是?难道也让他地里刨食或者上山打猎?这活计你要真有顾虑,我也不逼你,但你总归要为自己长远考虑考虑。” 绿竹低头思索了片刻,最终咬了咬牙,“师傅,我接!” 巧娘欣慰,拍了拍她的手背,“信师傅的,我不会害你的。” 绿竹点头,“师傅,我信你。”迟疑了一下,又问,“师傅,你这,有没有合适的营生可以介绍给他做的?就是我……男人。” 巧娘看她支支吾吾的,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我方才还以为你没有想法,原来你门儿清着呢,打算找我打点关系?我想想啊,你那男人看着高高壮壮的,听说是个猎户,手底下应该有几分功夫吧?” 绿竹却是不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曾经自己一个人打过一头大野猪。” 巧娘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自己一个人打的?” 绿竹点头,“听说是。” 巧娘手指点了点桌子,思索片刻以后开口,“我这倒有个去处,可你男人不一定想去。” “师傅你说,我回头和他商量便是。” 巧娘只好继续道,“你也知道,县老爷底下除了县丞和主簿以外,还有三班六房的衙役供他差使,我说的便是衙役,这个不算难,和李公子提一句应该就能办到,这捕快虽然前途不大,但好歹银子够花,人前也风光,而且能够传给子孙后代,如果没有许多大志的倒是可以考虑,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绿竹急忙追问。 “只不过这衙役除了书吏以外都是贱役,子孙后代都是不准入科举的,除非能往上升一升,做到巡检的位置上,成了官身,才有可能摆脱这规矩,只是这很难。”巧娘也怕坑了徒弟,她也不清楚冬至的品性如何,只好将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她好好考虑。 “你可以回去和你家男人说说,要是愿意的话找人托个口信给我,我就去帮你张罗。” 绿竹听了后面这话却是迟疑的,她想着冬至的要强,觉得他应该不会愿意,可万事总有个万一,又不好一口拒绝,于是告诉她,“我回头探探他意思再说吧。” 巧娘也理解,“成吧。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那百寿图的图样和料子、针线。” 绿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随后接过了巧娘给的东西,点了点,发现没有错以后便叫上冬至出了门。 甫一出锦绣阁,她便瞧见了张小桃和那姚晨年的身影一同进了一家叫鸿福楼的酒楼,脚下顿时一停,想了想,这到底是各人的缘法,她还是不要插手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为着冬至的未来,作者君也是绞尽了脑汁啊! ☆、张小桃 没理会张小桃的事,绿竹拉着冬至一起逛起了县城,看家里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在县城里补齐了,结账的时候都是绿竹在付,冬至也没说什么。 因为绿竹和他早有默契,她尊重他,家里该他出的还是从他给的小金库里头出,为此她还特地不甚熟练地用从向南那学来的算账给倒腾了两个账本,一本他的或者说家里的,一本她自个的。 见此,冬至更是没话说,只不过有一回偷看了她的私房钱账本,被打击到了,心里暗暗地决定,总有一日要比媳妇的小金库要多。 到响午了,两人找了个面摊吃面,正吃着呢,两个衙役就进来坐下,和老板要了面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