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和一位不惑之年的长者坐在一起,两人正在说些什么。 叶岚臻竖耳仔细去听,越听眼睛睁的越大。 屋里中年男子正向夏侯禹报备西郊屯兵一事,以及如何在朝堂上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另外还特地说明,为长远打算,最好先将逼宫一事准备下来,若是临了在准备难免会手足无措,毕竟以夏侯禹的身份还是资质,想要通过正统方式继承皇位,大概是不可能的。 可以看出这位大人和夏侯禹关系匪浅,不然如此大逆不道又会得罪夏侯禹的话,怎么也不该如此直白的说出来才对。 夏侯禹点头表示正该如此,忽听得窗外引泉的大惊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夏侯禹二人更是心惊,刚刚说的话若是被旁人听见,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全完了。 夏侯禹破窗而出,叶岚臻的身影完全暴露在夏侯禹的眼中。 引泉之所以离开,是被夏侯禹派去书房取东西,谁知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被叶岚臻钻了空子。 夏侯禹看着叶岚臻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她听见了什么。 既如此,便不能放过她了。 叶岚臻紧咬下唇,若非如此,她牙关便忍不住的打战,入耳之事令她太过惊恐,她万没想到,在外如此忠厚老实的夏侯禹,私下竟会起了谋逆的心思。 夏侯禹一步步逼向她,她一步步后退,最后退到墙边退无可退。 叶岚臻很想开口说她什么都没听见,可看着夏侯禹此时的神色,她嗓子发紧,根本发不出任何音节。 “你听到了多少?”夏侯禹同往日的神色完全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像浸在浓墨中一般,暗黑的令人透不过气。 “没…没…”叶岚臻想说没听到多少,勉强说出一个字,接下来却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呵呵,”夏侯禹轻笑出声,他轻轻摸了摸叶岚臻的脸颊,与平日并无不同,“岚儿,你知晓的太多了。” 叶岚臻欲哭无泪,她也不想的,“我…我不是…不是…” “王爷,此人留不得。”之前与夏侯禹深夜密谈的男子出声道,他目露凶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叶岚臻。 一句话令叶岚臻身体不住的打着摆子,她还不想死。 “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夏侯禹轻声问道。 叶岚臻拼命点头,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夏侯禹下句话,令她险些崩溃。 “可你还是全听见了,不是吗?” 本来期待着看向夏侯禹的叶岚臻,双眸中的光亮一瞬间消失了,既如此,那她… “引泉,”夏侯禹轻叹一声,“将王妃带去北苑。” 引泉心情有些复杂,他从偏门进来,看到王妃趴在窗子上偷听便下意识的惊呼出声,王爷在房里谈论什么他最清楚不过,若是被人听了传出去,王爷身家性命难保。 可惊呼后引泉又有些后悔,王妃与王爷是夫妻,并且对王爷情深义重,他若不惊动王爷,说不准王妃还有一线生机,现在看来,王妃性命堪忧。 引泉觉得自己所做的是自己本职应当做的事情,可对上王妃那双惊恐的双目,又觉得自己好似做错了。 无论如何,王爷既已下令,他便不得不遵。 即便叶岚臻已经吓到不会说话,可为了以防万一,引泉还是将她的嘴堵上,带到北苑看管起来。 自那日起,宁王妃便开始在府内‘养病’。 北苑是整个王府最为破败的院落,昔日这里是一片开放的院落,没有院前只盖了几间房子本想供粗使婆子居住。 可是,盖好没多久,粗使婆子还没住进来,便有丫鬟在此失足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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