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离也不含糊,直接出列向前。 之前交过手没打过照面的二人,算是正式面对面了。 正面交战的规矩,若是双方将领单独出战,那便是要走回合,直到一方落败方可混战。 二人皆拿着趁手的兵器,一丝停顿也无,上来就是一顿削,无论是容离手里的长剑,还是烛珃手里大刀,皆速度极快的指向对方。 两人边打边躲,既想伤了对方性命,又不想自己吃亏,所以打起来便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 容离根本没用全力,她在试探烛珃的功夫,若是个功夫奇高的人,她便不得不小心应对。 可几回合下来,容离发现,烛珃的功夫也不过如此,眼珠一转,卖了个破绽给他。 烛珃果然瞅准了机会,想要伺机拿下容离。 可容离回招的角度颇为刁钻,既没让烛珃得了好,但看起来也像是不敌烛珃的功夫,落荒而逃。 天祁这边一千来人见容离掉转马头往他们这边来了,心里开始兴奋,这是早就商量好的的呀,只要军师一回来,他们就掉头往后跑。 安排的‘群演’此时也发挥了作用,一个个惊呼出声,“将军不敌,咱们跑吧!” 呼啦超一队人马迅速向后跑。 烛珃手里攥着刀还没反应过来呢,一看,天祁那边的队伍已经五米开外了。 他这个气啊。 怎么又跑了? 之前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烛珃心里先有个底,这次恐怕又是那个长棍儿的计谋,他得小心再小心。 唯一一点不同的是,上次一群人保护着容离跑,这次却是容离垫后,前面人玩命向前,似乎真的是怕主将不敌对方,从而自己性命难保。 “追!”烛珃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追上去,只不过追是追,他留了个心眼儿,不能和上回一般傻追,观察好四外边环境才是正经。 一挥手,带领众人向容离逃走的方向跑去。 烛珃边追便仔细观察周围地形,一看是与上次截然相反的道路,他心先放下一半,看来这次应该不会再遇到他们东黎的洪水。 他们在后面穷追不舍,天祁大军在前面看似很卖力的在跑,容离被吊在队伍尾部,头顶上的那根棍儿甚是显眼。 那根棍儿就像斗牛士手里的红布,而烛珃就是那头牛,一路追着红布勇往直前。 他就想看看,那跟长棍儿这次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两队人马你追我赶跑了老半天,终于在几个转弯处,容离的速度慢了下来。 她一慢,烛珃的心便被提溜了起来,上回就是慢下来后出的事,他得留心了。 这时,正在往前跑的容离突然回过头来,冲着他咧嘴一乐,“你们东黎的马没喂饱啊,腿儿这么慢还能上战场,早点儿回家养老去吧!” 语气甚是嚣张和气人,烛珃忍着心里的怒意,淡定、淡定,这小子一定是在气他,激将法他懂。 打仗最忌心浮气躁,他得压住了。 “和你打仗忒不尽兴,下回让你们东黎皇帝派个有能耐的来,软蛋一个,小爷不跟你们玩了!”说完加快速度,一瞬间窜了出去老远,之前的大军跑的挺快,拐了个弯不见踪影。 烛珃被容离的话气的不清,再一看容离瞬间跑的飞快,一拐弯没了踪影。 他心下大急,一面率军加速追赶,一面留心眼前脚下,直到拐过一个弯去后,烛珃目光微缩,大喝一声,“停!” 他身后的将士止住了步,后面长长的队伍可不好刹车,勒紧马缰尽全力止住马向前的惯性,这才堪堪停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