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蓝便道:“那你帮我跟静姐表个态度,如果她是想用这个逼我解约,可以谈的。我杠不过她。就是解约金得合理一点,不然逼死我也赔不起,对她也没好处。” 邵嘉琪应了,挂了电话。 倪蓝垂头丧气横沙发上,心里觉得很委屈。 警察压迫她、罪犯压迫她、公司压迫她、贫穷压迫她、社会舆论也压迫她…… 倪蓝掏出了手机,给蓝耀阳发信息:“今天中午说的那个《最高奖赏》,录三天,你觉得我应该报价多少合适?” 蓝耀阳听得微信响,看到“倪蓝呢喃”的名字,还以为问他微博上的事,点开一瞧,却是问报价。 看在节目组需要你绑着潘敬一起搞营销的份上,顶多十万吧。 消息发过去没收到回复,以为倪蓝受了打击,便又道:新人这个价不错了。有些不在意价格都想上节目。先有个曝光率,然后再慢慢发展。 我知道。倪蓝回他。 蓝耀阳从这三个字里看出了不开心。怎么了? 没事,我在等公司答复呢。明天才有消息。 倪蓝这一晚睡得不安心,有些迷迷糊糊的,似睡未睡。梦中恍惚感觉到隔壁有人透过门板在窥视她。 倪蓝惊醒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缓了一会才恢复精神,然后她想到,她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对门邻居的动静。 虽然以现代人的宅程度,邻居没见过面挺正常,但她现在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倪蓝头有些疼,心跳开始加快,她看了看表,一点多了。 倪蓝躺床上望着天花板,思虑着自己的不安。 关樊、陈炎、倪蓝、罗文静、玛丽亚…… 关樊藏着秘密,她的同事都不知道她查到了什么,不然现在也不会到处抓瞎,从头开始。 陈炎也藏着秘密,他想用来交换安全。 她也藏着秘密,她的秘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倪蓝忽然从床上跃起,她打开抽屉,翻出了角落里钥匙盒装着的备用钥匙。 这盒子里有两把,还有一把“从前”的她丢在了门厅杂物碗里。而那把钥匙,邵嘉琪打不开她的房门。 倪蓝拿上抽屉里的钥匙,去试了试自己的门锁,“咔”的一下,很顺利打开了。 倪蓝又拿门厅小碗里的钥匙对比了一下,两把钥匙看着是一样的,但有很细小的差别。倪蓝把小碗里的钥匙也试了试,无法打开家门。 这不是她的房门钥匙。 而她大咧咧的就把它放在了这里,难道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最隐蔽的? 倪蓝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像,她为这种可能性感到不安。 倪蓝呆立了一会,然后换了衣服,往脸上拍了拍腮红,用酒潄了口,又喷了些酒在身上,然后拿起了那把钥匙。 倪蓝关上屋门,身上还背着包,就这样一副从外头刚喝酒回来的模样去了对门。 她软软靠在门槛上,醉鬼一样。如果有人开门,她就说这是她家。 对方会骂她,她可以耍一顿酒疯,然后再看看门牌,说她喝醉了,走错了。接着再当着对方的面,回到自己家。 倪蓝做好了准备,想好了各种可能,然后她把钥匙插进了门锁。 “咔”的一声。 钥匙转动。 门打开。 倪蓝的心狂跳。 居然,就这样打开了? 意外。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倪蓝镇定了一会,轻轻推开了门。 这房子是个两居室。门厅没有做隔断,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月光直接从窗户洒进来,能隐约看清客厅的摆设。 沙发、茶几、电视柜,电视机、墙画……看起来像一般的居家家庭。 屋子里安静得让人紧张。 倪蓝走了进去。 门厅里摆着装饰仿真绿植,鞋架上有两双不大不小的拖鞋,蓝色的,款式很中性。 整个装饰风格是北欧简约风,客厅干净爽快颇有格调。两间卧室的门都关着。 “hello。”倪蓝打招呼。 她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屋里显得挺响亮。 没人应。紧闭的门后也没有声响。 应该假装没来过? 但倪蓝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里继续走。她还转身,把大门关上了。 倪蓝扬高了声音又唤了一声:“hello,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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