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到了坐骑的速度,这样才不至于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做到了这点,你的骑马姿势就会变得好看一些……” “喔。” “对于骑术这方面算不上什么天生奇才的普通人,这属于一个漫长的过程。口头上的教导只能告诉你方式,要掌控住这种感觉还是要靠你自己,切勿急躁——” “喔。” “你的情绪会影响到你的坐骑,初学者最容易犯的错误便是在马的状态发生变化时,自己也变得急躁,以至于原本想要马‘走’的指令变成了‘跑’,想要‘跑’却变成了‘停’——小鬼,你在看什么?” “喔,手啊……嗯,嗯?” “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你说了挺多的。” “捡重点重复。” “……………………………………那也挺多的。” “我没跟你在讨价还价。” “君大人,其实你人挺好的。” “……”被莫名其妙地发了一张好人卡,君长知停顿了下,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看着坐在马背上这会儿满脸认真夸奖自己的人,这小鬼一双忽闪忽闪的招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君长知怎么会不知道,却并没有直接揭穿他,反倒是勾起唇角,“其实大理寺挺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什么?” 君长知停下脚步,此时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于客栈周围骑着马绕了一圈。 在人来人往的客栈门前,君长知余光瞥见那些咋咋呼呼从楼梯上轰隆隆飘下来的一群锦衣卫侍卫便知道是用晚膳的时间,因为不乐意被那群多嘴的锦衣卫看见自己和这作为锦衣卫后备军的小鬼在一块的模样,他索性伸出手将马背上的那个小鬼抱下来放好,见对方还仰着脑袋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看着自己,于是薄唇轻启,淡淡道:“声东击西,虚与委蛇,花言巧语。” 白术噎了一下,没忍住,瞪大了眼傻了吧唧地问了句:“您不是夸我吧?” 白术原本以为对方会抓着这机会开一下嘲讽技能,却没想到君长知所作出的全部反映只是勾起的唇角弧度扩大了一些,不咸不淡轻声嗤笑,扔下一句“你猜”,便带着踏云往来时马厩的方向往回走。 只剩下白术一人愣在原地,看着男神远去的背影发呆。 这时候,不知道打哪儿摸出来的纪云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一张挺八卦的脸从她的肩膀后面伸出来:“好看吗?” 白术下意识地回答:“好看呐。” 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子。她转过头,瞥了纪云一眼,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假装淡定道:“哦,我说的踏云,那马真好看,您别误会,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纪云撇嘴不信道:“你眼珠子都快挂君公公屁股上了。” “……君公公,”白术抽了抽唇角,“这称呼……您损不损呐?”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纪云拦过自家徒弟那单薄的肩膀,带着她一边往客栈里走一边说,“你知道吗,一般的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很少有像君公公这么从君议院横空降落的,为什么?因为大理寺的人向来都是从西厂那边提拔过去的,西厂那都是什么人?公公啊!那些都是打小就送进宫里做阉人的人,小时候就被——你懂得。” 纪云伸手作砍刀状,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下面。 白术眼角抽了抽:“……然后呢?” 纪云兴高采烈继续道:“并不是说这个位置就非得阉人坐不可,你知道吧,因为少了那么个东西,所以阉人的心思向来比咱们这种糙爷们儿来得仔细,无论是伺候人还是调查案子这方面,大理寺卿对这方面有特殊要求,就要那种心尖儿比针眼还细的小心眼。” “……”这是又抓紧机会黑了一把。 见白术一脸凌乱不说话,纪云咧嘴笑,“你知道君公公为什么能空降吗?” 白术:“为什么?” “因为他是天阉,设备还在,就是那方面不行,所以哪怕没有经过那方面的程序,”纪云又比划了下自己的下面,“但是他也还是符合标准的。” 白术:“……” 纪云眉飞色舞道:“所以我说了,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悲伤个屁啊,瞧您的嘴都快裂到耳根子上了,白术一脸无语:“不是啊,纪大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