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的道歉:“对不住,是我的错。” “光知错就行了?” 见他低头了,被宠坏的小少年越发的蹬鼻子上脸。 他冷哼一声,“你们都闪开,我不要太监伺候,我要让他抱我起来。” 不要太监伺候,却要皇子伺候。 这明显就是在侮辱郁辰年了。 他的皇兄们却没一个帮着说话的,只站在一旁看笑话。 也许是见郁辰年不动,小少爷不乐意了。 伸出脚就踹了过去:“做什么愣着,还不抱我去后面,这地上脏死了,我要换衣服。” 时清从小娇生惯养的,五岁之前都是被下人抱在怀里的,这双脚就没下过地,自然是轻飘飘的没用多少力道。 踹在郁辰年小腿上,就跟小猫用肉垫拍了一下似的,不疼,倒是有点痒意。 郁辰年心底倒是没多生气。 他早就习惯别人对他的趾高气扬了,于他来说,只要不是过重的责罚和克扣饭食,口头上的话语也只不痛不痒罢了。 他沉默半跪下来,顺从的将手放到了时清yao间。 刚一碰到,郁辰年便顿了顿。 在这之前,时清与其他皇子从来都是不肯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肢体接触的。 他们恶作剧,故意戏弄他,却又都嫌弃鄙夷他。 而母亲并非是他亲母,他又这般大了,自然不可能像是幼儿那样窝在母亲怀中撒娇。 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照顾,仗着他不受宠爱,都是冷言冷语,言辞鄙夷。 于是,郁辰年长这么大,在有记忆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人如此亲近的接触着。 他第一反应,就是好软。 时清的身体软软的,柔柔的,是被精心调养娇宠出来的触感。 郁辰年曾经见过一窝幼猫,是宫中一位嫔妃养的猫生下的,当时郁辰年路过,看见那窝幼猫被宫女搬到了太阳底下,金色的阳光照在它们的白白的绒毛上,仿佛闪着光。 它们低低的叫着,在舒适的窝中翻滚,爬动,也许是知道有人在照顾着自己,便嗲嗲的咪咪叫着吸引人。 当时还是小孩子的郁辰年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这样娇里娇气又弱小的生物,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忍不住的幻想着如果自己能摸一摸,会是什么感觉。 可他在那站了小半个时辰,一直站到暖洋洋的阳光变的灼热,站到宫女将那一窝晒够太阳的小奶猫抱回屋里,都没能如愿摸一下。 之后,养母重病,他每天周旋在太监与宫女间,还要应对兄长们的欺凌,膳食房的漠视,也压根没了心思再去想小猫。 而现在,感受着指尖传递来的软软触感,郁辰年十分不是场合的出了神。 是不是奶猫的触感也是这样呢。 软软的,乖乖的,娇里娇气。 然后,被他触碰着的时清就张牙舞爪的凶了:“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我抱起来!” 郁辰年垂下眼,藏住了眼中思绪,默不作声的将小少爷抱了起来。 抱到怀里,那种触感便越发明显了。 时清身子软的不像话,像是没骨头一样,嫩嫩娇娇,又十分轻盈。 被皇子伺候着的他像是十分得意,扬起了下巴,精致小脸上满是天生就被该宠爱着的理所当然。 “我去里间换衣裳,就让郁辰年伺候着,你们都不必来。” 在场的人都含笑点头。 仿佛郁辰年一个皇子伺候臣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般。 郁辰年自己脸上也没露出什么被羞辱的神情。 他只是手握着少年的软yao,像是往常那般,沉默的抱着时清大步朝着里间去了。 御书房也是有里间的,一般都是让沾到墨水之类的皇子们进去换衣服,偶尔困倦了,也能进去睡一会。 皇子们都有自己的房间,包括郁辰年,只是他那间虽然配置和其他几个哥哥一样,却没挂着几件衣裳。 时清自然也是有屋子的,推门进去,便是一片华丽布置。 地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床榻上还摆放着一个小香炉。 时清爱香,御书房里的人都知道。 他白日时,就让太监将香炉放在床榻上,好让香气沾染到床榻被褥上。 这是个怪毛病,却没人敢说他一句矫情。 郁辰年沉默的将怀中少年轻轻放在了床榻另一侧。 时清直接软下身子,靠在了床榻上,又伸出脚,去踢他的腿,声音里冒着娇里娇气:“给我脱袜,我不换衣服了,方才我受了惊吓,要睡一会。” 让个皇子去给他脱鞋袜,显然又是另一种的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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