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又不能放在一起煮,还有一点就是,他受辛湖影响,会把所有的食材都尽量清洗干净,虽然这样花的时间多些,但煮出来的饭食就是格外好吃一些,味道先不说,起码没有人再咬着蹦掉半颗牙了。 有好吃的,谁乐意吃那些恨不得要人命的饭食啊,所以,大郎很快就成了火头军的伍长了。原先的伍长心甘情愿的给他打下手去了。 其实做饭这个活,也不是轻闲活,毕竟那么多人吃饭,干活的就五个人而已。每天做饭,大郎都得象螺陀一样,忙得团团转,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里,煮得满满一锅锅的饭食,基本上就是杂粮一锅炖了,但一次得煮好几口锅,光是拎着那把比家里挖地的大铲子还大的锅铲,在几口锅里搅拌,都不是人干的活,既是力气活,还得忍受高温。往往军士们吃完,大郎也累了个半死。 同为火头军的蒋大厨,因为一直在煮饭,就得了这个浑号。其实,他做的饭难吃的要死,白瞎了他的浑号。只因为他家开小饭食摊子的,和他同来的人,都觉得打小就在帮忙,多少会点厨艺,因此把他弄来当火头军的伍长,后来人人后悔。 但火头军着实也没几个人乐意做,平日里要做这么多的人饭食,真的要打起来时,还一样要上阵杀敌,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哟,所以他就只有一直做着。 这会儿蒋大厨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大叫道:“大郎,快点过来吃。”再磨蹭一会儿,大家就要把剩下的一点饭食全抢光了。 “来啦。”大郎立也扔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跑出去,简单的饭桌上,给他留了一大碗饭。其他几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吃着,眼却不停的瞄着装饭的大盒子,希望还能再舀上一勺半勺的。但是里面只剩下一层底子了,只怕全刮起来,也不够一碗了。 吃完后,五个人开始收拾残局,大锅大铲子大盆子都得清洗干净,晒好,等下顿做饭时用。 五个人围在河边洗刷,蒋大厨开玩笑似的问:“大郎,你这一手在哪儿学来的?” 另外三个人也张大了耳朵,把军口伙食弄得能好吃的人,可真正是高手。 大郎不由的想起辛湖,笑道:“还能从哪里学的,打小就得做饭,慢慢就琢磨出来了。” “哦,几岁开始煮饭的啊?”有人问。 “还没灶台高呢,脚下还得垫东西。”大郎答。 辛湖刚跟着他到芦苇村过日子时,个子小小的,那大土灶太高,她还得在脚下垫块石头,才能拿着锅铲去锅里盛饭菜呢。一不小心,整个人就好象全扑到锅里去了一样。弄得他老是要担心,她会不会掉到锅里去。不过,辛湖做事一向有板有眼,极靠谱。虽然那么小,但却真的把整个灶房打理得妥贴的很。 当时,大郎只觉得好笑,但一晃四年多过去了,不仅他自己长了个子,辛湖也长高了不少,原先那个黑黑瘦瘦的小毛丫头,也慢慢长得壮实了。只是,那性子依旧还象个男孩子,一点儿女儿家羞羞达达的表情也没有过。 还别说,他居然有点想念她了,也不知道她在家,是如何过日子的?那一村子的人,一屋子的孩子,就全部扔给她了。 众人听到说没灶台高就开始煮饭,自然就明白了他家里很可能没有大人,难怪这个年纪会跟着亲戚出来打战。虽然有一身功夫,但毕竟年纪还小,上战杀敌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呢。该有多少人就是第一次出兵,就死在战场上的。 “唉,也不知道战事何时才能结束啊。”蒋大厨叹息道。他出来已经三年了,三年来他身边的同伴们,老的已不剩几个人了。而他们也从北打到南,一路走了几千里了。 “大家给我讲讲吧。你们都杀了多少人?抢回几个城池?”大郎问。 除了蒋大厨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好半天,蒋大厨才说:“能有什么好说的,不外乎是杀人,或者被杀。城池倒是抢了不少,可惜咱们这种粗野人,大字也不识一个,也搞不清楚,都有哪些。反正也没见过几个地方,有高屋大楼,繁华热闹的。见到的人都是一副饿死鬼的模样。可怜啦。” “就是,现在军中就有好些人是因为一口吃食而来的。我们这一路走,也不知道收了多少人,然而再打一场战,就又死了很多人,搞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从头就跟过来的了。”有又人说。 安王的军队,其实是个杂牌军,除了当初那一点子从京里带来的正规军,甚至很多都是活不下去的灾民被收编的,实力真不强。但却能从北打到南,主要就是因为,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是灾区,根本就没遇上多少抵抗。 当然了,能活着一路走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安王的那些亲卫军,个个都是精心训练过的,所以这一大半的灾民,也能被他们训练成能上阵杀敌的将士,只能说,老天都在眷顾着安王。但也给安王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外地回来,快累趴下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