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我们是夫妻,你还吃我的醋?” “那可不!你在外头不知道不知道我在她身上费了多少心,娃娃哪是好带的?” “等我去了侍卫营就能多点时候陪你,最难过的两年都过了。” 钱玉嫃靠他身上,两手捂着他有点冰凉的爪子:“下回出去你把手炉揣上,这么冷的天,看看一双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要是不打断,钱玉嫃能从头到脚关心他一轮,谢士洲果断岔开话题,说他今天去得巧,赶上皇后娘娘也在寿康宫,听她们聊了不少。 “皇后娘娘今儿个说起秦家,他家老爷子上半年没了,后生晚辈要守孝的,守孝嘛子辈长,孙辈和曾孙辈短。哪怕短的一年总要,现在孝期没过,他家里就闹了笑话,听说有侍妾怀上了。” “姓秦的还有几个是官身,本来只是暂停职务等孝期过了还能回去。现在有的位置让人补了,还有搞大侍妾肚皮闯下祸事的,也得把官职丢了,这一闹下来,他府上全军覆灭,以前体体面面一家子,说倒就倒了。” 钱玉嫃不明白的是,皇后娘娘管着整个后宫那么忙,还关心这个? 要过年了,这不正好是最忙的时候? 谢士洲说估计是看到他才想起来,皇后还在为已故的燕王妃不值,燕王妃当初对娘家巴心巴肺,那一家子就没个成气候的,根本不值得帮衬。 除了提到秦家,提到宫里一些闲杂事,后宫两位大佬还关心了他。 太后得知他不用在军营吃苦受罪了,非常高兴,说早就该进侍卫营去。就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踏实些,想见一面也容易。还有明姝都要满岁,太后的意思是二胎该安排起来,早点怀上,生个儿子才是。 皇后听了直笑,说还是耐着性子等一等,三月之前最好不要爆出喜讯。 燕王妃是去年一月没的,其实王府没有严格的为她守孝,但她才死了一年不到就爆出喜事总归不好,多少要招些闲话。 很多事,皇家宗室文武百官心里有数,老百姓未必知情。回头老百姓又让人煽动起来,指责世子大不孝,也是麻烦事。 太后对燕王妃的成见一直很深,觉得她或者没干几样好事,死了还给人添堵。 比起燕王妃,她对皇后基本上还是满意的。 提起燕王妃虽然扫兴,皇后说的这个也有道理。老百姓是容易被利用的,他们经常听是风就是雨,像之前平安符那事,若不是衙门办得早,还不知会闹成啥样。 就再忍忍,等满了一年再说,他俩不是亲母子,又没有养育之恩,为她守一年差不多了。 太后是这么说的,要是钱玉嫃听了能臊红脸,谢士洲很好意思,答应得响响亮亮,说明年在家的时候多,肯定好好努力。 又过了两天,有两车东西打蓉城拉来,一起送来的还有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一看,里头除了有封信就是一沓大额的银票。 这是陈六给他送来的,银票是分红,那两车则是年礼,至于那封信上罗里吧嗦写了不少。 陈六说他本来还想再浪几年,没想到家里会为他向钱玉敏提亲,钱玉敏也好,娶了钱玉敏他跟谢士洲就是连襟,算是真的弟兄了。 看到这里,谢士洲觉得他得在回信里说说那小子。他娶其他任何一家的谢士洲都不会管,他要娶的是嫃嫃的亲堂妹,那就得多上点心。 看到后面一段,谢士洲又顾不上钱玉敏了。 陈六又说,过去一年出了好几件大事,他和钱玉敏定下婚约算一样,还有他们家八姨太有喜了。 这事他感觉有蹊跷,他爹有几年没搞大女人肚皮,府上本来以为后面都不会有,结果跟老爷子睡得最多的六七姨太没动静,很不得宠的八姨太有了。 陈六表示他没跟其他人说过这话,只跟谢士洲提个醒,搞不好后面有乐子看。 信上没写得很直白,以谢士洲对陈六的了解来看,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有把握才敢这么说。 他有把握唐瑶这胎有问题,特地说来这边估摸是想求个稳妥,陈六想从谢士洲这头得个话,是装作毫不知情还是怎么着。 唐家说是跟钱家划断了,唐瑶她娘跟钱玉嫃看血缘还是姑侄。 陈六宁肯多嘴问一句,总比自己拿主意稳当。万一钱玉嫃当了世子妃之后要脸了,嫌表姐那样丢人,想低调处理也不是没可能。 谢士洲了解陈六,立刻看懂他的用意,他将信纸递到媳妇儿手里让她看看。 钱玉嫃本来还不愿接:“你跟陈六通的信,我看什么?” “他写那几条跟你关系挺大的。” “跟我?” 要说陈六可能提到的,除了和玉敏的亲事就是那销金窟,还有什么?难不成是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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