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怎么责难都是应该的!” 钱玉敏有哥哥,她把自家大哥带入到马骏的位置,摊上这么个女的,不弄她个半死都对不起耗她身上这半年时间! 她能想到的,钱玉嫃自然也能想到。 钱玉嫃看向娘亲乔氏:“二姑没上咱家?” 乔氏肯定说没有,说完补充道:“不过就快要过年,照往年的习惯,唐瑶跟唐旭年前总会过来一趟。” 钱玉嫃听着就不大高兴。 乔氏劝说:“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过来祝新年咱们请她坐会儿吃一碗茶,要是来说那些狗屁倒灶的,再送客也不迟。嫃嫃你也别气,你要是不想见她,都不必出来,娘会应付。” 钱玉嫃双手已经很暖和了,她就把手炉放下,过来抱着当娘的胳膊,撒着娇说:“我不是气,只是不想跟她搅和,这一家子太算计,跟人往来求的是自己占便宜别人吃亏。以前咱家虽然吃亏,好歹心里想得,这都撕破脸了,谁要配合她演戏?不嫌恶心?” “娘知道,可你刚订了亲,这又是过年,做得太绝不好。这些事他们不主动提咱只当不知道,你二姑过来招呼她坐一会儿,再把人送走就是,没有拦着不让进的道理。” 曹氏提起来就是让弟妹有个心理准备,她同意这话。平时拦她还好说,大过年的人家说来祝新年主人家不肯见,这不合适。 钱玉敏边吃茶点边说:“她肯定会来,你不想见可以往谢家躲呀!找谢三哥去!” 钱玉嫃瞪她一眼。 曹氏摇摇头笑道:“好了,玉敏别开你姐姐玩笑,还有弟妹……也用不着为她头疼。这事我估计炳坤是知道的,她真敢提你就往炳坤那头推,让小姑子跟她兄弟开口,左右像这种事也不是你能办成的,求人正该求他。” 让钱二姑去找钱炳坤,他们姐弟两个好说多了,不像做嫂子或者弟媳的,面对小姑还得客客气气。 …… 曹氏就跟预言家似的,腊月十八她过来这么一说,隔天烦人精就来了。 他们过来正好撞上钱炳坤跟钱玉嫃都不在家,府上只有一个乔氏,乔氏刚才帮女儿装好自制的花茶,让她带去谢家做见面礼,才把人送出门呢。 钱玉嫃拢着披风,捧着手炉坐在谢家的马车上,谢士洲也在里头。 两人都没说话。 先开口的还是谢士洲,他看着被钱玉嫃捧在手心里那方花鸟纹红铜手炉,问:“手暖了吗?” 钱玉嫃偏头看他,好像穿得有些单薄,只当他冷,便把手炉递去。 谢士洲往她身边挪了挪,连炉子带手一起握住。钱玉嫃脸上一烧,想挣开他,谢士洲就不撒手,还让别动。 “我不冷了你自己烤吧。” 谢士洲说不行:“没听说大男人烤火把女人晾在一边。” 钱玉嫃气鼓鼓看她:“那我自己烤,你就忍着!” 这下好了,谢士洲还委屈起来,就在马车里对她进行了一轮小声的控诉:“昨天你要吃糯米鸡我二话不说跑出去给你买,你呢!同我分享个手炉也不肯!钱玉嫃你没得良心!!!” “你拿去,全拿去还不行吗?” 谢士洲大义凛然说:“我就不一样,我哪忍心全拿走让你受冻?能跟你一起取暖我就知足了。” 钱玉嫃:…… 摊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男人,不认命还能咋的? 两人是订了亲的关系,马车里又没别人,他想摸个手就由他去呗。反正从钱家去谢家也不远,穿过几条街就到了。 等到了地方,谢士洲先下去,回头将钱玉嫃也扶下去。 这会儿他倒是不皮了,看钱玉嫃站稳当就松开手,等着顺平将两扇大门全打开。 管家已经等半天了,听见门房通报快步迎到大门边:“太太她们都已经在宁寿堂等着,老太太吩咐了,让您接了人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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