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动作不紧不慢地拆完了一只蟹。 “吃吗?”楚羿年突然问。 宋绮诗咕咚咕咚喝光了花旗参汤,然后就发现自己的碟子里多了点蟹肉,还是已经淋过柠檬汁的那种。 不等她回答,楚羿年就收回手了。 他又垂着眼眸,不紧不慢地揭开盖子,给辽参浇汁,将米饭拌入鲍汁……等行云流水地做完一系列动作,又问:“吃吗?” 说着,他已经悉数推到了宋绮诗的手边。 楚羿年的动静终于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于敏抬头望了望这边,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惊愕。然后她脸上的表情化为了一个柔和的笑:“弈年喜欢妹妹?” 宋绮诗的手一抖,差点把吃进嘴里的肉又吐出来。 不是没有别乱说啊! 什么喜不喜欢的,您这是想让我死啊! 这头楚羿年抬头看了眼于敏,没说话。 于敏笑了笑,紧接着又说:“弈年喜欢妹妹就好。家里有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女孩子总是招人疼一点的。” 楚羿年还是没说话。 倒是一旁始终神色淡淡的楚文祥开口了:“讨喜是宋小姐的本事,并不是人人都能有这样的本事。” 于敏顿了下,笑开了:“你说的是。” 他们的对话,好像别有含意,一拐三个弯儿。 宋绮诗干脆埋头继续吃饭,装作已经沉溺进去了什么也听不见。 看吧看吧,光是坐一块儿吃顿饭,就觉得好大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吃饭都不觉得香了。这要是以后交道打多了,肯定早晚得食欲不振、失眠多梦、脱发秃头…… 楚羿年没应和于敏的话,但他却盯住了宋绮诗的动作。 他还正想着呢,她是不是又要像把外套砸回给他一样,把碗也给他推回来。结果她就埋头认认真真吃起来了。 楚大少爷头一回干这样伺候人的活儿,看她吃得认真,竟然还诡异地从中品出了点儿满足。 饭没等吃完,楚文祥就先一步离开了,楚羿年紧跟其后。 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两个大忙人,因而也没什么不满,不仅如此,相反宋绮诗还觉得碗里的食物因为他们的离去变得更香了呢。 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之后于敏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他们,又吩咐司机开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等回了家,宋义勇立马就在客厅里拆起了见面礼,于秀陪着一块儿拆。 宋绮诗有点兴趣缺缺,转头就洗脸刷牙钻被窝了。 客厅里不时传来宋义勇惊叹的声音: “啧啧,不愧是有钱人家,看看,人家包礼物用的纸都不一样……” “这个盒子也好看。” “你这个妹妹是真有钱啊!送的这是一件玉镇纸吧?这么大一块……” “我看看给你的是什么的?” “珍珠项链,金手镯……嗬,真舍得……” 宋绮诗听到这里,一骨碌爬了起来。 害,楚羿年可以不要。 什么玉啊珍珠啊黄金啊,还是可以要的么。 宋绮诗拆了礼物。 铺着丝绒的盒子里,是一支镶着宝石的钢笔。 宋绮诗把钢笔放入了文具盒,就美滋滋地去睡觉了。 其实……如果楚爸爸给她一张支票让她离开楚羿年,她也不是不能收呢?可惜了,脱离原著轨迹的她,注定没支票收了。 宋绮诗咂咂嘴,闭上了眼。 而客厅里,宋义勇双眼兴奋地放着光,对于秀说:“我看你妹妹那个继子,对诗诗很好啊。有钱人家的孩子嘛,肯定都爱给人施恩,加上又是独生子女,没体会过有妹妹是个什么感受。说不定他还挺享受照顾诗诗的。以后可以多让诗诗去跟你妹妹那个继子一起玩玩嘛……” 于秀觉得这话听着哪里不太对。 她老实地道:“人家很忙的,哪有工夫和诗诗玩?何况年龄差距摆在那里,又怎么可能陪诗诗玩?” 宋义勇恨铁不成钢地抛下一句:“你看你,现成的发财之道都不懂……”然后就抱着盒子走了。 宋绮诗对客厅里鉴宝大会结束后的这段谈话一无所知,她舒舒服服睡到第二天,就又背书书包搭乘公交车上学去了。 她一进教室,就听见了一个拖着长调哀嚎的声音:“周报你们做了吗?” “没呢,昨天跟刘骞他们看演唱会去了。” “噢噢噢方天王的演唱会是不是?我票都没抢到,靠,嫉妒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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