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道:“殿下昨夜还因为补得太过流鼻血,这些热性的东西是不能吃了,今日起白粥配小菜,别的一概不能提供。” “是。” 季听:“?” 等一群人把大鱼大肉往下撤时,她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往地上去,结果一不小心绊倒扑在了脚踏上,声嘶力竭的哀求:“给我留个鸡腿!” 然而她的哀求只能换来一行人更快的离开,刚才还色香味俱全的桌子上,顷刻间只剩下一盘拍黄瓜和一碗粥。她趴在脚踏上,一只小举在空,整个人都要颤抖了。 牧与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季听一脸哀怨的看着他:“不是说好了不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只是殿下现在的身子不能吃那些。”牧与之微笑。 季听撇嘴:“那我流了那么多血,不得补补啊?” “殿下如果想补,就继续吃药膳?”牧与之反问。 季听瞬间闭嘴了,蔫蔫的躺回床上,对桌上的拍黄瓜和粥没有任何兴。扶云走过来安慰:“殿下,你就起来吃饭吧,牧哥哥也是为了你好,等过两天身子好了,我给你买烧鸡吃。” “……你们都是骗子。”季听现在听‘烧鸡’两个字,已经彻底腻了。 扶云见她一副打算抗争到底的样子,不免有些慌了:“殿下……” “粥在桌子上,殿下若是饿了便记得吃,扶云,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殿下休息了。”牧与之温和的开口。 扶云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最终还是跟着他出去了。季听在床上翻了两下,气哼哼的坐了起来。 僵持半个时辰,她不高兴的坐到桌子前,一口气把粥喝光了,然后悲哀的发现,自打被前段时间的药膳折腾个半死后,她竟然觉得这种什么都没放的白粥也是好喝的。 再尝一口黄瓜……嗯,还不错。 于是季听从吃药膳度日变成了吃清粥小菜度日,如果不是还躺在她一百八十公里宽的雕花大床上,佩戴着每一根都是价值连城的钗子,她真以为自己现在是在寺庙生活。 被牧与之说了几句后,季听去褚宴那里看了他一趟,看到他乌青的眼圈后皱眉:“这个申屠川下也太狠了。” “是卑职技不如人。”褚宴一想起自己拿刀都能落于下成,酷酷的脸上就开始释放冷气。 季听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还小,等到了他那个岁数,一定会比他强。” “我只比他小岁。”褚宴不接受这个安慰的理由。 季听想了一下:“你别小看这岁,等你六十的时候,他都十了,你打一个十的老头不还跟玩一样?” “殿下的意思是,我到十岁才能赢他?”褚宴又开始释放冷气了。 ……天可怜见,她真没那个意思。季听叹了声气正要解释,一个丫鬟端着盘子进来了,一看到季听也在,着急得连招呼都没打就要走。 季听眼尖的看到她:“站住,里拿的什么?” “什么也没有。”丫鬟把两只都背到身后,一点都不敢给她看。 季听轻哼一声:“本宫都闻到了,还不快送过来。”她最近吃黄瓜眼睛都要吃绿了,此时闻到了软甜的糕点味,自然不肯放过。 丫鬟求助的看向褚宴,褚宴皱了一下眉头:“殿下,你应该知道吧,即便这东西放下了,卑职也不可能让您吃的。”这几天季听补得火气太旺的事全公主府都知道了,上下一心要帮她降火气,他自然不会让她乱吃东西。 季听瞪眼:“反了你们了,本宫就是要吃!” “不给,殿下身子没有大好前,除了粥别的都不准吃。”褚宴十分坚定。 “那你怎么能吃了?”凭什么一家子都生活这么好,只有她过苦行僧的日子? 褚宴淡定的看她一眼:“卑职本来是要陪公主的,只是近日受伤,牧与之吩咐给我和申屠川补身子,这才每日里往这边送吃的,既然公主不喜欢,那卑职今日起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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