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阮玉都未再有只字片语。 回府后,冬雪把她搀进房内,她终于开口说话,低沉沉的道:“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 冬雪欠身一礼,随即,连房里的春檀都朝外退,舍子也随之默默跟在她们二人身后,出了房。 待走到走廊处,离阮玉的房远了些,舍子才敢问:“那林大学士是谁?我怎么看夫人好像见了他之后,就不太一样了。” 冬雪道:“他和夫人有过一段,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阮大人硬是做主把郡主嫁给了将军,虽然将军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可却不是郡主心里的人,若是将军不从中插一脚,郡主应该和林大学士成婚的。” 舍子:“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春檀:“我们二人是跟着郡主过来的,以前夫人是郡主时,我们二人就侍奉她。” “郡主嫁过来不长时间,找了清净的借口,就与将军分开了。” “哦~”舍子这才明白了。 瞬间想起来,南辰曾提过这件事情。 一直到了傍晚,阮玉虽让人进了房,却还是不怎么说话。 舍子也守在院里,吊儿郎当坐在围栏上,没有离开。 南止过来一次,进了房没多久就出来了。 “怕不是被人赶出来了吧!”舍子小声嘀咕。 南止走后,舍子才端着一盘干梅子进了房,此时,房里只有春檀和阮玉二人。 舍子朝春檀使了个眼神,春檀立即退下去了,走时,带上了门。 “夫人尝尝,梅子酸甜,夫人今日不是总没胃口,吃些梅子改改口味。”说着,把那盘梅子放到了桌上。 并搀了阮玉,一同坐在桌前。 舍子拿了一片,笑言:“刚买回来的,一定很好吃。” 阮玉笑了笑接在手里,放进口中。 “怎么样?” “很好的味道,城里这个季节,很少有卖梅干的,从何处弄来的?” 舍子灵机一动,道:“落云身上有,你别看他总带着美人喝酒,论吃,他也是一绝的。” 阮玉笑了,似是层层愁丝仿似那阴云密布,总算拨云见日,望得晴空。 “好吃吧!我以前吃杏子吃的太多,贪吃,把自己吃吐了,南辰的爷爷,还以为我跟夫人似的,有喜了,大老远把南辰逮回去,你是没瞧见他那脸,像鬼一样难看。” 越说越是想笑,当时不觉得有什么,此番提起来,难怪他整日绿脸,的确是件有意思的事。 阮玉笑道:“南公子是个不错的人。” 舍子:“夫人也是不错的人,人美心善,菩萨定会好好保佑夫人的。” 阮玉仍旧笑了笑,只是这次,苦涩颇多,“无所谓了,路已经到此,该如何往下走,就看命吧!” “夫人信命吗?”舍子笑问。 阮玉脸上含笑,怅然无言。 舍子:“我不信!” 阮玉投来一个目光,似是惊奇似是怀疑,舍子又道:“我不信我自己的命运,如果那稀里糊涂的老天爷,非要把我塞回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是会想办法溜出来。” “你以前在哪里?” “呃……”舍子思索片刻,开始编:“我生过一场病,烧坏了脑子,变得愚笨不堪,把自己曾在什么地方都忘了,反正啊,荒山遍野无有一处人家,可怜的很。” “那你怎么跟着南公子的?”阮玉又问。 舍子:“碰巧遇见的,我让他收留我,他大概看我快饿死了,就把我带出来了。” “可我看南公子对你,并非是普通友好之情。” 舍子疑惑:“普通?” 阮玉点点头,“嗯。” 肯定不普通,他是妖族的人啊!怎会普通?这虽是事实,却不能言说。 只好拐了条巷子,说道:“他那人啊,不好相处,说他心胸狭隘吧,他也挺大方君子,说他大方吧,他还狭隘。” 阮玉忍俊不禁,扑哧笑了,“这是哪门子说法?” 舍子开始娓娓道来,把南辰和落云那些子事,变了个法,说书似的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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