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或者不耐烦的样子。” 祝瑾年答应着, 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邓涵希嘴里嚼着口香糖, 打了个招呼。她是个长相平平还有点小胖的女孩, 聊了一会儿,她不仅很有礼貌,性格看上去也并不古怪。 见气氛还算不错, 祝瑾年很坦诚地说:“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跟你提过, 我是她一个老姐妹的女儿, 在鹏市当心理咨询师, 回来过年, 听说你有些想不开的心结, 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我会对所有内容保密,这是职业道德。如果你愿意说, 就说出来, 不愿意的话, 就教教我几个画画小技巧吧, 也算没白来。” “我妈给你钱了?”邓涵希笑着问。 “没有。”祝瑾年摇摇头, 挑眉道, “我妈不让我收钱。” 她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眼珠转了转,“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没收钱反而守得住嘴巴。” 祝瑾年心里赞叹,这丫头还真是个明白人。 “那我问你——”邓涵希脸色一变,忽然严肃起来,“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没有上床的情况下,就怀孕了?” “试管婴儿。” “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比如说……一个男的在洗澡,他的j液流出来刚好沾到手上,去关水龙头,又沾在上面,之后我去洗澡,摸了那个水龙头,用手洗屁股的时候j子会不会钻进去,然后就怀孕了?” 好幼稚的问题…… “不可能。”祝瑾年笃定地说,“这种情况j子活不了多久,就算活着,也不见得能进入你的身体,穿过重重阻碍,又刚好遇到排卵期。万事俱备,正常途径进入的那些总数恐怕上亿了,活到最后的不过二三十个,而最终能进入卵子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你怎么知道我碰到的就不是这亿分之一?” “绝不可能,你还不如去买彩票。” “万一呢?万一呢?万一呢?”她急切地连问了三遍,眼睛瞪得老大。 祝瑾年于是花了半小时非常直白地普及了一遍生理知识。性知识获取不畅和欠缺导致了很多青少年的性困惑,性罪恶感和不正确地发泄方式让一些人走上了邪路。 邓涵希听完后,似有启发,但很快又问:“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个居心叵测的男人故意把那个抹在我的内裤上,我不知道就穿了,然后就怀孕了?” 看来刚才的一番性教育白费了。“你每天都在想这些问题吗?” “不想通,我是没办法做其他事情的。你告诉我一下,那样到底会不会怀孕?” “怀孕对你来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吗?”祝瑾年不再回答她无聊的问题,开始由自己来主导谈话内容,“有些人结婚十几年都生不出孩子,怀孕之后高兴得要死;有些人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怀孕,生产对她们来说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那么怀孕就不见得是个好事。退一步说,为什么你碰到的一定是男人的j子,而不是霍乱、狂犬病或者埃博拉病毒?那些弄不好会死的,比怀孕可怕多了。你现在回答我,怀孕会给你带来最大的坏处是什么?耽误上大学、丢面子,还是你听说流产和生孩子都很疼?” “大不了就是流产,也……没什么。”她低下头,“可是我一定要确定那些情况会不会怀孕。” “一遍一遍的确定这种事不累吗?”祝瑾年放软了语气,“你可能心里清楚,这很无聊,很浪费时间,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确认?” “累,可确认了我才舒服,不然总觉得慌慌的。” “怎么才算确认?验孕?” “验孕也不一定准吧?” “挺准的。” 邓涵希眼睛一瞪,似乎又陷入了怪圈,“那有没有一种情况,刚怀上一分钟而已,验孕验不出来?” 祝瑾年不跟她纠缠这些问题,“昨天你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