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察觉出了李惟元对李令婉的那种独占欲之强已非一个正常哥哥对妹妹的感情,而且李惟元看着李令婉时的那种神情和目光之温柔缱绻,也绝非一般哥哥看着妹妹时该有的,所以他只疑心他们两个人是一对爱侣,哥哥不过是李令婉对李惟元的爱称而已。 但随后听得李惟元客套疏离的回答了他的姓名,知道他和李令婉同姓李,淳于祈这才相信李惟元和李令婉确实是一对兄妹。 随后李惟元也回问了淳于祈的姓名。 李令婉一直在旁边凝神静听,这当会听得淳于祈温温润润的声音正在说着:“在下淳于祈。今日有幸,得会贤兄妹二人,实在是心中欢喜。” 李令婉止不住的就在心中轻叹,果然是他啊,这个她设定的,最后让李惟元倒台,风采惊天下的男二。 但是现在有她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李惟元落到最后那个失势又疯癫的下场的。 正所谓是王不见王,李惟元冷如冰雪,淳于祈润如玉石,两个气质截然相反,将来比肩的左右相此刻坐于此处水阁中,纵然是淳于祈面上一直带着儒雅俊逸的笑意,李惟元表面看着也可圈可点,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但他们二人彼此之间依然暗潮汹涌。 而李惟元显然是不愿意李令婉和淳于祈在一起多待,所以坐了一会之后,他就起身,带着李令婉和淳于祈客套疏离的作辞,淳于祈也站起,目送他二人出了这间水阁的门,身影在细雪花海之中渐渐远去。 淳于祈复又坐回了条凳上,双手拢于宽大的貂裘袖中,转头向一直侍立在他身后的长随长青吩咐着:“遣个伶俐的人去查查这对兄妹的底细。” 李惟元虽然面冷,但话语之中才气横溢,又心机深沉,日后必然不会是池中之物。再有李令婉,她论茶时言语之中的那份淡泊闲适的雅静之趣丝毫不像一个闺阁中的女子所该有的。 他心中对这对兄妹甚为好奇,所以有心想要多了解他二人一二。 不过李惟元对李令婉可没有什么好奇的,他现下心中气愤之意已经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情绪。 他一路沉着脸,牵着李令婉的手快步出了这暗香园的门。谨言已是小跑着上前将马车赶到了园门口来候着了。先前李惟元骑的那匹马缰绳栓在了车后面上,也一并带了过来。 但李惟元现下却并没有要骑马在马车外相随的意思,相反的,等他扶着李令婉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也随即弯腰坐到了马车里面去。其后相随的小扇见状,就很有眼色的没有到马车里面去,而是同谨言一起坐在了外面的车辕上。 谨言赶车赶的不快,车后面的那匹马也跟着慢慢的往前走。 马车厢内,李惟元自打放下了车帘子之后就一直目光不辨喜怒的看着李令婉。 方才在那处水阁里的时候,李令婉和淳于祈相谈甚欢,他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拂了李令婉的面子,所以就由的她去了。但他心内的火气却是节节攀升,至现下看到李令婉自上马车之后就只坐在那里垂头沉思,而丝毫不理会他时就达到了顶点。 他欺身过去,伸手捏住了李令婉尖俏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来看他。 “怎么,你心中还在想着那个淳于祈?”他嗓音阴寒,透过压抑过后的愤怒。 其实他这可真是冤枉李令婉了。方才她心中想的是往后淳于祈会做些什么事来妨碍到李惟元,所以她就想着要提早规划躲避,好让李惟元也能躲避掉他原有的那种下场。 这几年相处下来,她心中早已将李惟元当做自己的亲人,而且还是那种相依为命,相濡以沫的亲人,所以她是不想李惟元出任何事的。 只是正想到关键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两根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对上了李惟元幽深不明的目光。 这个人在他这样沉着脸的时候真的是周身都是阴狠暴戾之气,李令婉下意识的就觉得害怕。不过好歹都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了,所以李令婉也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 下一刻她就对着李惟元笑盈盈的说着:“没有啊,哥哥。我想他干嘛啊?不过是一个碰巧遇到的陌生人而已。我刚刚心里是在想,前儿哥哥跟我说的要我绣个荷包的事,我该用什么颜色的缎子做荷包呢?荷包上面又该绣什么花纹呢?一定得挑好了啊,不然可就配不上我哥哥这俊美无俦的相貌了。” 李惟元轻哼一声,虽然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到底心中的那股子邪火还是消散了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