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哈哈哈的笑起来:“逗你玩的。” 我:“……” 这个神经病同事自我介绍叫单宇,跟郑皓一样是个纨绔,后来不知怎么被郑皓拐到山沟里来住了一段时间,就迷上了这里的迷之气息,至今已经在这里做了一年,语文、数学、英语每门课都负责。 “还有两个本地的老师,我们这些外地支教的,都是住学校里。”单宇带我往教师两侧的小耳房里走,正是课间,小学生们绕着小操场撒欢,看见单宇都十分热情的喊单老师好,单宇则完全没有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一一回应此起彼伏的问候。 教师住宿的地方比教室还要低矮阴暗,仍旧是泥砖垒起来的,单宇看我默默无言的跟他对视,他伸手敲了敲糊了一层报纸的墙:“知足吧,听说是个女人过来,我还特意抽空帮你贴了一层壁纸呢!” 他说完又冲我挤挤眼:“反正你也住不长,凑合俩月得了。” “你怎么知道?也许我住完俩月,又想住俩月呢!”这屋子虽然破败,收拾的却干净,我已经比刚到时淡定多了,低头收拾东西,随口跟他闲聊。 单宇笑了笑说:“一看你就不是常待的人,拎着个巴掌大的箱子,过几天降温哭死你……哎,你这是失恋了来散心吧?” “……”我不以为然的转头打量他,“你又为什么跑这里来待一年多?难道是失恋了一年,还没调整好心态?” 单宇脸上笑意一僵,啧了一声:“郑皓还说你有趣,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说完,转身上课去了。 单宇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但拜一年多的乡村生活所赐,各项生活技能简直满分,既能在周末时去山间河里精准的叉到游鱼,又能在砖垒的灶台上烧火炒一锅鲜香的野菜。 由于这里没有外卖,我不得不开始动手学习怎样生火做饭,第一次生火,我无论如何也点不着火,单宇闲着两只手在旁边口头指导,我按他说的去做,凑近灶口往里吹气,火星轰然燎起,烧着了满灶野草,以及我耳边飘出去的缕头发。 我在一股糊味里,冷着脸看单宇并几个围观的小学生哈哈大笑。 学校里的小学生们虽然时常嘲笑我不会从井里往上压水,不会在下雨天教室漏雨的时候迅速判断漏雨处,调整好大家的座位,但是会亲切的开口闭口喊我周老师,我做的饭不好吃时,他们还会争先恐后的让我吃他们的。 支教生活每天都过的鸡飞狗跳,而身后的平地上,一座充满众人期盼的希望小学逐渐成型。 十月底,小学正式装修完毕,墙壁洁白,黑板净绿,桌椅崭新,既有小型图书馆,又有多媒体教室,学校门前还修了一片平整的操场,学生们再也不用呼吸着尘土奔跑打闹了。 我们在一个周四全体搬进了新的教学楼,村长兼校长将我们集中在空荡荡的旗杆下给大家开会。 他激动的热泪盈眶,说:“娃娃们,咱们终于有足够的教室让你们好好学习咧!” 单宇带头鼓掌。 学生们实诚又认真的将自己手拍到通红,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之情。 村长接着说:“咱们这个星期先不升国旗,俺跟青基会的干部沟通咧,下个周一,咱们会请捐助咱们学校的大善人过来,让他亲眼看着咱们的娃娃,把国旗升起来!” 我巴掌拍到一半,总觉得有点奇怪——我不就是这个大善人吗?怎么没见有人通知我?难道要给我个惊喜? 单宇拿胳膊肘怼我:“想什么呢,你穿着几千块的t恤不知道捐款,眼下坐享其成的时候了,还不卖点力?” 我难以置信的瞪他:“你穿几千块的鞋子,你捐了?” 单宇登时跟鸡毛卡了嗓子一样干咳两声:“我一个啃老富二代,哪捐的起款……哎哎你这是啥态度,鞋子是我妈给我买的!我跟郑皓不是没想过捐款,是后来郑皓说认识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大款爸爸,一口气拿出了建校修路的钱,我们这不就省下了……所以你没看我鼓掌鼓的起劲?哪像你!” 我气定神闲的抻了抻衣服:“不好意思,我就是你们那个人傻钱多的大款爸爸。” 单宇:“……” 单宇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半晌又思索着合上,纳闷的说:“不对啊……难道老村长嘴里说的,周一围观升国旗的是你?那怎么不干脆今天就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