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我果然没有看错她。” 王氏端起盏碗,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吩咐云儿:“选两匹云锦, 一套金头面首饰给安姨娘送去……就说她最近照顾七小姐有功劳,应该得的。” 云儿屈身应“是”,退出去办事了。 “母亲,侯爷肯让陈宛柔自食其力?”白雪还是有点不大相信。陈汝其实是很疼爱陈宛柔的。不然, 也不会明知她犯了错,一而再再而三地宽恕。甚至连惩罚也只是轻微的抄写女则与女训。 王氏“嗯”了一声,和女儿说话:“昨晚亥时左右吧, 侯爷专程来了趟上林苑, 还交待让我送些米面过去。”她顿了顿:“估计是真的。” 白雪想了一会儿,和王氏说起陈容旭的事情, “旭哥儿和陈宛柔、柳姨娘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他原本可以在侯府安稳、享受地过世家子弟的生活。却小小年纪去了卫所,其心志与志向可见一斑?” 前世的陈容旭未满十八岁便当上了锦衣卫镇抚使, 就算有陈家的帮忙, 他自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觑。这也是后来柳姨娘在陈家的地位越发稳健的缘故。 “他的前途有侯爷和西宁侯府的保驾,是不可限量的。”她不愿意陈容旭因为柳姨娘和陈宛柔的事情和母亲结了仇怨,便试探着开口:“旭哥儿又记在您的名下, 日常的饮食用度要多关照些。您也不必亲自去做, 吩咐丫头、婆子们便好。”母亲心里的膈应,她也能理解。 女儿顾忌着她的情绪,说话很是含蓄, 王氏却听懂了,她笑了笑:“你放心吧, 大人们之间的事情……母亲还不至于会真的责怪到一个孩子的头上。陈宛柔她害过你,又欺负兰姐儿,旭哥儿和她的区别很大。”虽然对陈容旭亲近不起来,但他的一应事宜还是操心的。再怎么样,她也是陈容旭的嫡母,陈家主管中匮的主母。不可能也做不到不管不问。 至上林苑出来,白雪去了一趟留春馆,不过没有见到陈老夫人的面。 冬枝笑着请白雪进去偏厅喝茶:“白姑娘,老夫人身体不适,才吃了药睡下。” “哦。” 白雪一愣:“是什么症状?有没有请李大夫过来诊治?”老夫人一旦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病一场。几乎是惯例了。柳姨娘去云梦山,她一下子病了十多天呢。 “头疾……老夫人的头疾又犯了。” 冬枝笑容有些僵,她没有想到白雪会问的如此详细。 停顿了一会,她又解释道:“李大夫来过了,也说无碍的。” “那就好。” 白雪喝了半盏茶水便离开了,走到门口了,还和冬枝说话:“等老夫人醒了,麻烦你转告一声,我改日再来给她老人家请安。” 冬枝恭敬的应“是”,亲自送了白雪出门。 太阳升至半空,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炎热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 白雪回了海棠阁,拿出剪裁好的细棉布料给陈容与做中衣。秋菊站在一旁给她递剪刀,顶针等。 知了在外面叫的欢快。 半夏无事,又听的心烦。和白雪说了一声,便寻了根长长的竹竿,一端固定了桐油胶,领着几个小丫头去院子里粘知了。 “姑娘,奴婢瞧着半夏还是个孩子心性,一天到晚的玩起来最起劲了。” 秋芙倒了盏热茶,放到白雪手边的小几上,笑道:“论理说,过了今年她也十四岁了……是大姑娘了。该要站是站样,坐是坐样的。” “活泼点也好。” 白雪绣了正在缝上衣的袖口斓边,透过推窗看了一眼:“她的身体不大好,活动一下也有好处,由着去吧。” “姑娘,您真是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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