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桃刚张嘴,想说不用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谢澜扔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 她睁着那双杏眼,下意识地咬住那颗花生米。 炒过的,还挺香? “事实就是我的确是这儿的老板没错了,但我也是很被动的当上这个老板的,嗯……你可以理解成,名义上的老板吧,就暂代的那种。” 谢澜剥着花生米,随口说道。 “哦……”谢桃吃着花生米,点了点头,有点似懂非懂。 “他姓奚,你叫他老奚就成。” 谢澜剥着花生,还抽空指了一下在他旁边坐下来的中年男人。 “……奚叔好。” 谢桃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叫他“老奚”。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谢桃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你是想问那天的事情吧?” 谢澜往自己嘴里又扔了一颗花生米,“那天掐你脖子那女孩儿,其实是被控制了,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这小命儿可就没了。” “不过我说啊,你到底得罪谁了啊?怎么有人下这种死手来整你啊?” 怪不得赵一萱说自己根本不记得掐过她的脖子。 谢桃有点失神。 这个世界上似乎有很多超乎她想象的,自然之外的事情存在。 “对方的目的并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老奚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袍,语气似乎从来都是这么的清淡平和。 “老奚你说明白点儿。”谢澜有点不大耐烦。 他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那天老奚急急忙忙地催促他去救人,也没跟他说明白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桃也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有人将他人的命格,绑在了你的身上。” 老奚垂着眼帘,遮去了他那颇具深意的神色。 桌上的茶盏里仍然有热气氤氲着,细烟缭绕,顷刻消散,三人对坐在这酒馆的大堂里,周遭显得尤其安静。 “此人的目标不是为你,而是为了除掉将命格绑在你身上的那个人。” “只要你一死,他便会死。” 老奚的话很简短,但也足够令谢桃明白他大致表达的意思。 但……这件事听起来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别人的命……怎么能和我绑在一起?” 她捧着手里的杯子,喃喃道。 “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就好像你现在坐在这个酒馆里,下一秒,你或许就不在这儿了。” 谢澜揉了一把女孩儿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揉散了才撒手。 而谢桃只觉得眼前有一阵光影晃过,下一秒,她再抬眼,就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公交站的座椅上,眼前是来来往往的车流,对面是各色的霓虹剪影,高楼大厦。 如果不是她手里还捧着那杯颜色微紫的水,她几乎就会以为自己刚刚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觉。 手里的那杯水像是仍然温热,而她站起来,看着周遭的一切,整个人都处在懵掉的状态里。 “不要怕哦桃桃妹妹,老奚已经把你和那个人绑在一起的命格给分开了,下次见!” 谢澜的声音仿佛是从尤其渺远的地方传来的。 而那一刻,她察觉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阵灼烧似的疼,她低眼时亲眼看见有一抹蓝色的光从她的手腕里慢慢显现出来,然后消失不见。 “还有,你手里那杯水没毒,而且美容养颜超级好喝,你不要浪费了。” 谢澜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像是苦口婆心的忠告。 “……” 谢桃觉得这一晚她大脑里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她傻站在那儿整整十多分钟,直到衣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的声音,她才后知后觉地把手伸进兜里掏出手机。 微信的界面里,有一条新的消息。 来自卫韫。 “练字” 这是在回复她之前发过去的那个消息。 谢桃一手捧着那杯颜色很奇怪的水,一手拿着手机,脑子里又想起来刚刚亲眼见过的所有看起来一点都不科学的人和事,站在稍凉的夜风里,她艰难地单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