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人。昨天他的模样,我觉得更像是中了迷药一类的暗算。药效过了之后,自然恢复正常。” 杭千虑感激万分,“对对对,我一定是被暗算了。” 杭千娇呆了呆,想到昨日的遭遇,掩面轻泣。 “不用忍着,想哭便哭。”香璎把杭千娇送上马车,“进宫见了贵妃娘娘,真情流露即可。” “嗯,见了姑母,我俩会实话实说的。”杭千虑红着眼圈点头。 确实,无需添油加醋,他和杭千娇的遭遇本身,已经足够凄惨,足够令人惊愕、震惊和同情。 杭氏兄妹自宫中回来,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显然在宫里没少哭。 三日后,皇帝召香璎和杭千娇进宫,地点在杭贵妃的永和宫。 杭贵妃病了,半躺在病榻上的杭贵妃愈显清瘦柔弱,观之可怜。 皇帝握了杭贵妃的手,万分怜惜,“爱妃,发生了这般大事,你竟全闷在心里。今日若非顺天府尹上报,朕还一无所知。” 杭贵妃满目深情,“陛下日理万机,多少军国大事等着陛下处理,妾娘家这些小事,怎敢拿来打扰陛下?” “你呀,就是太懂事了。”皇帝不无感慨。 皇帝这一生,各式各样的美人见得多了,年纪大了之后,独喜杭贵妃这种善解人意的。越老,精力越衰退,越待见体贴他、为他着想、不给他找事的。 香璎和杭千娇不是外人,被带到了杭贵妃养病的后殿。 杭千娇被宫人带进去见杭贵妃,香璎则被带到偏殿。不久之后,皇帝只带了两个近侍,进来了。 香璎忙行礼,皇帝命她平身,“太康郡主,你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朕。” 香璎讲得极为详细,“杭大小姐写了书信过来,说要在碧玉泉亲自取泉水送给我。她对我这么好,我深受感动,便跟爹爹说,我想亲自去接她。爹爹说,碧玉泉至京城有一段路较为偏僻,他要亲自护送我才放心。王妃祖母不知为什么和安王祖父生了气,安王祖父要讨好王妃祖母,便陪着我们一起去了……” 皇帝不动声色。 原来如此。幸亏这位太康郡主一时兴起要出城接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香璎说着说着,后怕流泪,“……我爹爹骑的是匹宝马,一度冲在最前面,幸亏后来……幸亏后来……”双手掩面,大滴大滴的泪珠不停滚落。 “大胆!”近侍喝道:“陛下面前,你怎敢失仪?” 香璎哽咽请罪,皇帝和气的道:“无妨,此乃人之常情。” 皇帝年老,注重亲情,对香璎的行为不仅不怪罪,还有几分欣赏。 广宁王若一直冲在最前面,遭遇不幸的可能是有的。香璎后悔、后怕、失态、失仪,为人女儿,正应如此。 皇帝一发话,近侍现出惧色,恭顺的退到一边。 香璎拭去泪水,握起小拳头,“皇帝伯伯,我听我爹爹说,杭家的家丁、侍女并无人丧命,只是受了轻伤重伤。这些匪人的目的好不歹毒,故意留下这些下人的性命,却对杭氏兄妹设下那样的陷阱。若他们得逞了,杭氏兄妹不仅丢了性命,说不定还会被人笑话!身首异处,罪大恶极之人才会那样啊。” 皇帝心中,阴云密布。 香璎说得没错。如果杭千虑、杭千娇兄妹俩真的身首异处,世人提起来,不会有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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