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记挂。 于是她的声音轻下去,但又很清楚地落进冬早的耳朵里,“那你还要娶我吗?” 前面一直站在冬早身边没动作的怀绥听见这一句,手上微微一紧,将冬早的腰搂住了,垂眸盯着冬早看,无声的质询。 冬早手受了伤那一回怀绥是知道的,但是冬早可从来没有说过还在外头答应了要娶那小姑娘。 脸颊通红的少女忽然的一哆嗦,她茫然的左右看看,明明现在就自己和恩公两个人,她怎么觉得一股寒气骤然包裹了过来,大夏天的将人弄得透心凉。 “对不起,”冬早小声回应她,“我不能娶你的,我已经成家了。” 少女的脸色由红转白,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眨一眨就要往下掉一颗。 将小姑娘弄哭的冬早觉得很愧疚,在冬早这里,他其实还一时转变不过来,从而依旧将少女看成从前那个小姑娘。他上前想要帮人擦擦眼泪,却给怀绥抱住不能动弹,冬早仰头,对上怀绥满脸的不高兴,心头发虚于是也不敢轻易上去安慰人小姑娘了。 “别哭啦,”冬早最后只能万分真诚的说:“以后你一定会嫁给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的。” 他说着,还是奋力挣脱出自己的手揉了揉对方的发心,像当年安慰小姑娘一样安慰了面前的少女。 少女一愣,下一瞬怀绥就带冬早离开了这里。 他怕再忍一会儿当场就能将那无辜的凡人活活捏死。 冬早感觉风声呼呼地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下一瞬间睁眼就到了一处山顶。 虽然怀绥漫天飞醋,他还是将冬早带到了石头所在的位置。 冬早相比于从前已经对怀绥的情绪敏感了很多,“你不要生气,我不想要你生气,我就是很怕别人哭,她看上去太可怜了,我就想安慰她一下。” 冬早双手搂住怀绥的腰,仰头看着他,啾啾亲了两下怀绥的脸颊。 “如果她一直哭你就一直安慰吗?”怀绥知道冬早心软,“若是她说要你娶了她她才不哭呢?” 冬早脸上果然出现了纠结的神色。 怀绥一个头两个大,正后悔问出这种可能让自己会心塞的问题,就听冬早说:“那,那就没办法了,只好让她哭了。” 好在傻胖胖呆了些,嘴巴还是很甜的。一句话总算是让醋桶熄了火。 山顶上有个小石屋,门半开着。 冬早走过去试探叫道:“石头,你在吗?” 里头哐当一声吓冬早一跳,石头随即瞪着眼睛跑出来,大叫一声:“冬早!” 经过六七年的不间断修行,石头身上原本萦绕不断的魔气已经消散殆尽,如今又学会了将自己的犄角收回去,看着和一个人类青年没有任何差别了。 这些年他一半时间用来修炼,一半时间用来打猎种地,时不时下山去城里交换一些吃穿用的物件,过得轻松惬意。 他一边和冬说明,一边带着他往屋里走。走进石屋中一看,冬早果然看见墙上还挂着半扇腊肉呢。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干货,锅碗瓢盆也样样不缺,家具摆设虽然很简单,但也是个认真生活的样子。 “我都七年没有见到你了,”石头给冬早和怀绥倒了茶,虽然前面一直想拉着冬早的衣袖,都给怀绥挡住,他现在却依旧敢壮着胆子和冬早说:“我特别想你啊冬冬。” “我也想你的。”冬早回应朋友间的问候。 石头嘿嘿一笑,脸颊红红的。 怀绥坐在边上只觉得眉心一抽一抽的疼,这一天不知克制了多少次捏死人的冲动。 “你们坐你们坐,”好在石头稍微也有了自己的分寸,且变得稳重一些,赶在怀绥发作前他起身走到屋里一处小隔间,哐当哐当剁骨头,“我做饭,一会儿老白也要过来吃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