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薛州牧!”军候急道,“是朱御史!朝廷把朱御史擢升为成都尹了!!” “噗……!!” 刘不兴刚喝进去的茶水瞬间喷了那军候一头一脸,杯中的茶水也被他手抖地洒掉了大半杯。 “朱瑙??朝廷任命朱瑙??做成都尹???”刘不兴眼睛瞪得滚圆,连身上的水不知道要擦,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那军候急忙解释道,“仪仗队去成都的消息前天就传过来了。我也以为是假的,便派了几名斥候去成都查探,准备查明实情再来向将军报告。可刚才我派去京城的探子回来了,说是朝廷已发了昭告,新的成都尹真的是朱御史!” 刘不兴目瞪口呆。 他半晌回不过神来,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好半天,他喃喃道:“你,你让从京中回来的探子过来见我。” 军候正要转身出去,刘不兴又叫住他:“等等!你去把贾聪还有许竹本也一起叫过来。” …… 不一会儿,探子、贾聪、许竹本三人都进了军帐。 探子从京城里揭了一张布告回来,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朝廷任命朱瑙为成都尹,几个硕大的官戳盖在上面,此事半点做不得假。 许竹本得知这个消息也是瞠目结舌,把布告抢过来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要不是人证物证俱在,他都要怀疑这也是朱瑙编排的一出好戏了。 刘不兴焦躁地在军帐中来回踱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朱瑙呢?” 唯有贾聪平静地站在一旁,并未觉得诧异。 刘不兴回过头,看见淡定的贾聪,不淡定地问道:“你,你怎么不吃惊?” 话刚出口,忽然响起当初正是贾聪提出的师出有名,才会有薛宝灰向朝廷上书请命一事,顿时震惊道:“难道你早就料到了?” 贾聪神色谦逊地低下头:“属下并未料到。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属下思考后觉得朝廷此举十分合理,因此便不吃惊了。” “合理??”刘不兴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合理?为什么合理??” 贾聪还没来得及解释,一旁的许竹本已忙不迭地插话:“将军,朝中宦官历来贪财。必是朱瑙遣人使重金买通了宦官,才会有这般荒唐的任命!” 发生了这样的事,许竹本生怕自己的风头全被贾聪抢去,于是忙不迭开始找补了。 刘不兴疑惑地看看许竹本,又看看贾聪:“是这样吗?” 贾聪低着头道:“或许……是吧。” 刘不兴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也就接受了这样的理由。仔细想想的确,虽说那薛宝灰出身好,但他不过治理一个黔州,手里没多少银子。朱瑙却治理着整个成都府,富裕程度哪是薛宝灰能比的?也只能是朱瑙花重金贿赂了宦官吧。 他挠挠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许竹本眼珠转转,没敢吭声。 贾聪不疾不徐地开口:“将军,既然朝廷已正式任命朱瑙为成都尹,无论是名正言顺还是实际掌权,他已都占全了。我们若还执意发兵与他作对,恐怕胜算太小。” 刘不兴点头:“对,对。” 他之前虽然看不上朱瑙,但其实也是有那么一丝顾虑,担心朱瑙会比他想得厉害,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现在顾虑变成现实了,他就更不可能出兵了。 贾聪道:“我当日曾建议将军,杀了薛州牧,抢了黔州的粮,南下去桂、柳招兵买马,修筑基地,以图长远之计。眼下尚为时不晚。” 刘不兴纠结地皱了下眉头,摆手道:“不不,桂、柳穷酸之地,还常年瘴气弥漫。除非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他眼下在黔州,靠着黔州府的供养吃香的喝辣的不成问题。可真要南下去蛮荒之地,香的吃不着了,辣的也喝不着了,估计一切生活用度都得靠自己动手打造。除非是为了逃命,不然躲去那种地方图的什么? 许竹本已摸清刘不兴的态度,于是他发挥的时机到了,忙不迭又开口抢过话去:“将军,我有妙计。” 刘不兴忙道:“你快说。” 许竹本道:“眼下朱瑙已被朝廷正式册封为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