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夷对上了阮慕阳的目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目光落在了一旁脸色很差的张安延身上,听不出语气地说道:“来人,把张安延抓起来,暂时关押顺天府,等待审讯。” “大爷!大爷!”看见官差真的要抓张安延,王氏吓得不停地叫着,“二弟!他可是你大哥啊。” 张安夷无动于衷。 阮慕阳自然也不会同情的。她原本想告诉张安夷老尚书晕倒了的事情,可是看他是来抓人的,一会儿似乎还要走,便忍住了没说。 家中的事,她自会替他操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在王氏的哭喊下,张安夷与顺天府的人领着张安延走了。 待人都走了,阮慕阳才去看老尚书。 大夫说,老尚书年事已高,情绪激动,气血攻心才会晕倒的,往后要好好调理,不能再动怒了。 老尚书一直都是张家的支柱,乍然倒下让许多人都没回过神来,心中慌张。 若是老尚书真的自此倒下,张家以后会如何? 阮慕阳压下心中的感叹,低声对老夫人说:“祖母,刚才大哥被顺天府的人带走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二爷也在其中。” 老夫人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是安延自作自受,安夷本就是受他拖累的。” 好在老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 若是张吉和李氏夫妇在京城,怕就不是这样了。 王氏忽然跪了下来,哭着说:“祖母!初静才五个月大啊。” 老夫人显然被张安延伤透了心,对王氏也有些冷淡:“回去把孩子带好吧。” 张家二少爷带着顺天府的人把大少爷抓了,这件事不到半日便在京城中传开了。许多不明就里的人只觉得张安夷太过冷血,不顾兄弟情分,骂他的人不少。因为他是本朝连中三元的人之中最年轻的。许多读书人格外关注他,所以其中不少骂他的人是读书人。 当然,每场事件,只有在漩涡之外的人才会如此躁动,而身处其中的人,恰恰都很安静。 傍晚的时候老尚书便醒了过来。有季氏陪老夫人照顾着,阮慕阳便回了穿云院。 晚上,张安夷回来便先去了趟老尚书与老夫人的院子里,然后才回了穿云院。 见他神色中带着疲惫,阮慕阳心疼极了,连忙让点翠将准备好的点心和茶端了上来。替他倒了杯茶,说:“大哥那里情况如何?” 她这一天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他。 张安夷将她发凉的手包裹在了掌中说:“也就这几天就能回来了,只要他都交代清楚了。” 感觉着他掌心的温度,见他如同以往一般从容温和,阮慕阳的慢慢平静了下来。她问:“那皇上可曾怪罪于你?” “怪罪是肯定的了,不过有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