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者,如苏家、李家、唐家、崔家等其他帝都显赫人家,均表示了对柳家的祝贺,因大公主年纪尚小,还未正式过礼,故而,大家暂只是嘴上贺一贺,待得定亲成亲之时,必然有重礼相贺的。 温慧郡主的妹妹温安郡主还私下同姐姐说,“先时都在传大郎要与曹氏女联姻,我心里还一直为大郎可惜。如今大郎亲事定了,我也就放心了。” 温慧郡主笑,“这话我也只与妹妹说,虽说是传言,先头的确有媒人提及过曹家,只是,那会儿国公还在老夫人坟前守孝,再没有祖父守着孝,孙子就议亲的理。后来合了八字,两人八字犯冲,这就是天生无缘。”曹家到底是今上外家,纵不喜曹家,温慧郡主也不愿意过分得罪他家。 嫡亲姐妹,温安郡主哪里不明白姐姐的意思,笑笑,“想来也是天意。” “是啊。” 柳家这亲事,大家都说结得好。 苏冰从祖父家回来,还与婆婆说呢,“柳尚书出孝,柳家本就要设宴,如今恰逢柳家大郎赐婚之喜,柳家宴会热闹的了不得。我没虑到这个,回家谁都没见着,就阿凝在家。”阿凝说的是与永安侯府定亲的苏凝,因亲事定了,苏凝近来在备嫁,便少出门了。 何子衿笑道,“咱们两家离得不远,待过几日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苏冰点点头,道,“母亲,你说这事儿多奇怪啊,以前我听父亲说,但凡官员卸职守孝,其官缺便由其他官员顶替,这柳国公,听说守孝前是吏部尚书,如今甫一出孝,立刻官复原职,岂不稀奇?”苏冰年轻,便是官宦之家出身,阅历到底浅,她又是个爱问的,与婆婆关系也好,心有疑惑,就说了出来。 何子衿年纪倒是比儿媳妇大,一生两世,也不是没见识,奈何囿于出身,她也只是粗粗明白这个年代的官员制度。何子衿想了想,道,“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柳尚书致仕后,的确有人补了尚书缺,如今先头补尚书位的那人因故不能再当差,故而柳尚书官复原职。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因为这也太巧了。第二种可能就是,柳尚书原是守的是祖母孝,祖母孝期一年,其实七个月就可出孝,柳尚书身份不同,非但是功勋重臣,还是将来的太国丈,让他人暂代尚书职,柳尚书出孝便官复原职,也不算稀罕。” 苏冰后来一打听,当真如婆婆所言,苏冰都与丈夫说,“倘我这胎是闺女,咱们闺女要是像母亲,就有福了。” 阿晔推断一二,道,“一般闺女像父亲的多,儿子像母亲的多,嗯,咱闺女像我,我像娘,像娘的机率比较大吧。” 苏冰想想,十分喜悦。 苏冰还把这事儿与回娘家的小姑子阿曦说了,阿曦不禁有些担忧,“那要是我生闺女,闺女岂不是要像我婆婆了?” 何子衿听这话道,“像你婆婆怎么了,你婆婆这样的人,万中无一。要是你能生个像你婆婆的闺女,真是你的福分。” 阿曦道,“我婆婆性子是没人能比的,就是脾气略大些,我这不是为未来的女婿担心么。” “胡说八道,闺女还没影儿呢,就说到女婿了?”何子衿笑,“你婆婆与你公公难道不好,他们多和气呀。” “娘你就知道个面儿,我婆婆以前待公公是很和气的,近几年不晓得怎么了,性子不比以前,就因时常压不住脾气,婆婆先时来帝都,还特意找窦伯伯开了几幅汤药。”阿曦道。 何子衿心下一动,就明白了,合着纪夫人是更年期了。何子衿便道,“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病,女人上了年纪,绝经前后,因身体发生变化,会影响心情,所以会有几年脾气变差。过了这几年也就没事了。” 阿曦道,“娘你打哪儿看来的,窦伯伯当初给我婆婆开方子时,说的也大致是这个意思。” 何子衿笑道,“以前不知哪里看来还是听来的了,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何子衿看闺女已是显怀,问她进来休息的可好,会不会乏倦。阿曦道,“就是吃得多了,睡觉时觉着身子沉,肚子里跟揣着皮球似的,孩子好像会动了。有时觉着,肚子里好像有人吹泡泡一样的感觉,不过,我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真是会动了。” 何子衿道,“你头一回有身孕,哪里晓得,这就是在动了。”又与苏冰道,“阿冰要是有这种感觉,也不要惊慌,这都是正常了。这会儿是觉着像吹泡泡一样,待孩子再大些,还会觉着像小鱼一样动来动去呢。” 阿曦与苏冰听得都很是稀奇,大家说起阿曦肚里是两个,让她注意身体,阿曦道,“我身子倒是没事,窦伯伯也说我胎相稳固,我就是发愁,这生出来可怎么带啊!”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