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如今她忙的很,哪里有空应酬胡家。 何子衿自宫里教学归来,苏冰过去服侍,何子衿笑,“虽说进了八月,这帝都天儿热,秋老虎也厉害着呢。以后不用过来,待凉快些再过来,咱们娘们儿说说话是一样的。” 苏冰笑道,“四时节气,各有不同,也不能总在屋里养着。母亲放心,我过来时有丫环撑伞,咱们院子离得近,也不觉着热。”看婆婆回家的时辰,想着婆婆定未用午膳,苏冰先命人上了盏酸梅汤,何子衿一口饮尽,道,“好生痛快。” 苏冰道,“这天儿,就喝酸梅汤最开胃了。”命厨下端上饭菜,服侍婆婆吃饭。 何子衿从来不必儿媳妇服侍,苏冰现在有身孕,饭也没准儿,说不得哪会儿就想吃了,故而,厨下一天十二个时辰有人当值。有一回苏冰硬是半宿饿的睡不着,阿晔还起来让丫环给煮了杏仁茶。因着天热,家里做的多是素菜,就一道汤是冬瓜火腿汤算是荤的,何子衿见桌间青菜碧绿,茄瓜紫红,莲藕洁白,再加上一丝淡淡醋香,不禁胃口大开。苏冰闻着那丝醋味儿,也有些想吃了,索性让丫环多摆幅碗筷,又陪着婆婆吃了半碗饭。苏冰还说呢,“我这午饭才吃了没一会儿,怎么又饿了。” 何子衿笑,“有身子就是这样,说要吃立刻就得吃,我那会儿怀着阿晔阿曦时,一开始就是饭量大增,每天吃不饱似的。别人一天三顿,我得五顿。” 苏冰道,“我也是,口味儿还变得厉害,先时像妹妹一样,偏爱甜的,这两天,又闻着酸的开胃。” 婆媳俩说着话,待吃过饭,何子衿打发了丫环,方与苏冰道,“有件事,原不当说,只是你娘家与太后娘娘是至亲,我既知道,也不好瞒着。” 苏冰一听,心就提起来了,生怕苏太后是有什么事。何子衿见她脸色都变了,连忙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以往进宫去慈恩宫请安,都能见着苏太后。这回竟没见着,听大公主说,我才知道,苏太后有些身体不适。不过,我想着并不严重,不然,大公主就该去侍疾了。但既知道,要不,你打发个人回家说一声吧。” 苏冰道,“是啊,母亲与我都这般担心娘娘的病情,要是叫伯娘知道,更不知如何记挂。虽不是大病,也当进宫请安探望。” 苏冰打发陪嫁的嬷嬷回家说了一声,祖母苏夫人却是个见多识广的,私下忖度一番,去承恩公府找了侄媳妇承恩公夫人说话。苏夫人道,“我家那位亲家太太,素来不是个多嘴的人,认识她这许多,从未听她说过宫里半个字,如今特意让阿冰送信回来,想是娘娘那边有事。要不,你明儿就递牌去,进宫给娘娘请安。” 苏承恩公夫人一听说闺女病了,就有些坐不住,恨不能立刻进宫去。只是诰命进宫自然有规矩,得提前递牌子申请。苏承恩公夫人道,“娘娘一向体格儿好,千秋节见她还好着呢,如何突然病了?” 苏夫人连忙安慰她道,“你也莫要太急,倘真是急事,阿冰她婆婆没有不直说的。想虽有事,却也不是太要紧的事。她又是个好心的,就让阿冰给咱们送个信儿。” “是啊。”苏承恩公夫人道,“我以往进宫,娘娘也夸江太太为人好,正经书香门第的太太,为人有风骨。”只看江家与曹家不对付,苏承恩公夫人就看何子衿很顺眼了,何况江苏两家亦是姻亲。如今看苏太后有事,还特意令苏冰打发人来说一声,要不说是正经姻亲呢。不然,换个冷心肠的,哪里会多说一句。 苏承恩公夫人与婶子苏夫人商量一二,第二天递牌子进宫了。 何子衿晚上方与阿念说了宫里的事,何子衿道,“苏太后生病倒是小事,我看苏太后不似病重,只是,苏太后这一病,后宫之事就落到了曹太后手里。” 阿念道,“宫里的事,难道不是太皇太后做主?” 何子衿道,“太皇太后每天要与内阁议事,宫中之事,一向是苏太后打理。” 阿念寻思一二,“按理,让曹太后接手,也是正常。” “是啊。”何子衿道,“曹太后一向心大,盖个屋子都要最大的,这人,有野心。依我看,她早恨不能代掌后宫了,你没瞧见,今儿我去慈恩宫请安,苏太后不在,曹太后只差眉飞色舞了。” 阿念听这话不禁道,“就是心里喜悦,也该憋着些,叫人人都瞧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者,苏太后不过小恙,将来苏太后大安,难道她还能继续执掌后宫?” “曹太后不见得是故意露出喜色,怕是心里太过喜悦,反是藏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