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就议定了宋翰林家的闺秀。” “我就是奇怪,咱家与舅舅家、姑妈家都这般亲近,当初怎么没亲上作亲?”余幸嫁到何家这几年,也是听了一些八卦的。 “离得远呗,家里就姐姐一个闺女,因着姑妈是远嫁,姑丈天南海北的做官,多少年多少年的见不着,祖母经着姑妈了,就说定要给姐姐在咱们县里寻一个,还要住得近的。当时阿念哥一听,立刻置了宅子,就买在咱家祖宅后头,再没有比他更近的了。”阿冽说着就笑起来,余幸也听着十分可笑。 余幸笑道,“其实,我在帝都也陪嫁了处小宅子,不过,不比姐姐的宅子大,只有三进。” 阿冽道,“这我倒不晓得,要早知道,咱们住你那宅子好了,咱家就这么几口人,四进宅子实在太大了。” 余幸是住惯了大宅子的,当初就嫌婆家宅子小,死活要建花园子的,听丈夫这话就不大认同,道,“哪里大来着,咱们人虽不多,家下人可是不少。再者,俊哥儿眼瞅着后年秋闱,大后年春闱,介时到了帝得总得有住的地方。我还说我陪嫁的那处小了呢,当初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帝都,这次回去,叫我娘给我换处大宅子。” 阿冽忙道,“可别这样,哪里有出嫁的闺女还开口跟娘家要宅子的。叫岳母晓得,得说我养不起你呢。” 余幸笑,“这可怎么啦,又不是跟外人要。”当初祖父祖母在北昌府时,她也常跟祖母要零用呢。。 “你别张这个口啊。”阿冽道,“岳母岳母没什么,大哥二弟估计也不会多说,可到底有大嫂弟妹呢,你这嫁都嫁了,咱家又不是没住的地方。以后我自会做官置下家业,待咱们有了,多孝敬岳父岳母还罢了。不许要,知道不?” 余幸听这话,不禁十分甜蜜,笑道,“都听相公的。” “这就对啦。”阿冽拉了媳妇一道坐床上去,道,“不过,你以后也得学着节俭度日,不有像以前那样奢侈才好。明年有了阿炫,咱们得给儿子攒下些个呢。”阿冽连二儿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我能不晓得这个。”余幸道,“现在连龙涎香也不用了。” 阿冽揭她老底,“咱阿灿闻不得那味儿。” 余幸直叹气,拍一巴掌在阿灿裹着尿布在床上拱来拱去的屁股上,道,“这小子也怪,香味儿略微不合他心意就要闹的。”儿子不爱闻龙涎香的味儿,硬叫当娘的改了习惯。 “要不说是我乖儿子呢。”阿冽抱起儿子狠狠的亲了两口,问媳妇,“阿节给的玉簪可收好了。” “收好了。” 阿冽他们去北靖关未久,江仁与三姑娘也一道去了北靖关,江仁是给江夫人送时兴的绸缎来的,江赢大婚的嫁妆,必有时兴锦缎的,这会儿再着人往江南采买已是来不及,江夫人便自江仁的铺子里采购了一批,再者,三姑娘是来送江赢定亲时的几套衣裙。 江夫人一向很爽快,手下管事验了货,直接账房就结了银子。见闺女定亲的衣裙做工很是不错,江夫人笑道,“你这针线是与薛大家学的,她的针线,实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在帝都城,比她好的也不多。” 三姑娘笑道,“师傅在针线上的功夫,常人所不及。我们比起师傅,还是略逊一些的。” “你们师姐妹也算得她真传了。”江夫人年轻时也给李大娘的铺子做过针线,虽然针线做的寻常,但眼力是极好的,道,“你们绣庄上的针线,又带了些苏绣的意思。” 三姑娘道,“苏绣时常有新针法闻世,如今我与师姐动手都少了,但见了好的苏绣绣件还是爱不释手,都会学一学。” 江夫人点点头,结账给了赏银,就打发三姑娘下去了。 北靖关的社交场因着江赢的亲事都忙碌起来,如三姑娘江仁这等与将军府有生意往来的自不消说,还有不少人家听说纪大将军嫁女,总要备上一份厚厚的贺礼才是。只是,也有不少人家嘀咕,他们倒不是舍不得贺礼,就江姑娘这命数,纵这贺礼备好,也不晓得有没有机会送出去呢。 何子衿也准备了一份颇是丰厚贺礼,就是何家,也备了礼,想着到时让何子衿一并送去。何子衿刚看完礼单,就见丸子进来禀道,“太太,巷子里陆老翰林家的三太太打发管事媳妇过来请安。” “陆家?”何子衿过一时才想起来,当初买的这处宅子是邻街的好地段,这条巷子因都是四五进的大宅,一条巷子只有六户人家,这其中,就有陆家。这陆家老爷子听说是在帝都做翰林的,他家的宅子原是赁出去的。何子衿问,“是陆老翰林回来了么?” 丸子道,“前几天见他家在收拾屋子,听说今儿已是到了,陆老翰林年纪到了,致仕回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