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二太太说一回话,又道,“这回我们过来,就是要给阿节定亲,听说,这还是您家大姑奶奶的媒人,如此,还得麻烦您家大姑娘与我们同去北靖关一趟了。” 沈氏笑道,“这是应当的。” 姚二爷姚二太太过来,何家自然设酒以待,且姚家既是过来操持姚节亲事的,沈氏便将何子衿请过来一道吃酒。倒是阿冽,在家给长辈问了安,看过儿子后,就先去了罗大儒那里。待得午宴后,姚氏夫妻二人便去客院休息了。过一时,阿冽自罗先生那里回家,何家便问起阿冽说些帝都赶考的事,阿念笑道,“路上是同阿水哥他们一道去的帝都,极是顺遂,舅舅和岳家都给我安排了屋子,我跟三郎住的是舅舅家郊外的别院,那里离舅舅的进士堂最近,举子书生们多的很,念书极清静,又方便交友,切磋文章,待考前我们就住到舅舅家去了。考完歇了几日,贡士榜出来,我看名次还不错,待殿试后,我们参加了庶吉士的考试,这才回的家。” 何老娘连忙问,“那庶吉士可考中了?” 阿冽笑道,“祖宗保佑,已是中了,只是名次不大好,庶吉士里比较靠后了。” 何老娘道,“什么靠前靠后的,中了就管用。” 余幸笑,“就是,不似你头一遭考举人,偏生就与孙山差一位。” 阿冽想到头一遭秋闱,不禁笑道,“那会儿就是中了秋闱,第二年的春闱也不敢想的。倒是不中的好,我这跟着罗先生扎扎实实的学了三年,心里方有底。”见俊哥儿在家,笑道,“看来俊哥儿秀才试也中了,是不是案首?” 俊哥儿摸摸鼻尖儿,道,“第三。” 阿冽哈哈笑,“比我当年考的好。” 沈氏问,“你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妈可好?” 阿冽笑道,“都好,阿玄哥已与宋姑娘成了亲,这次春闱我们一并下场,阿玄哥也中了,只是没考中庶吉士。现在舅妈都在准备阿绛的亲事了。” 沈氏双手合什,连声念佛。 何子衿又问阿冽庶吉士什么时候入翰林,阿冽道,“六月初就要入翰林学习了。” 沈氏道,“这自北昌府到帝都就得一个月的功夫,这么一算,在家也呆不了多少时日。” 阿冽又问姚节定亲的日子,何子衿道,“阿节那里卜了三个吉日,眼下姚家过来,我估量就是四月中的吉日,你倒是能赶上。” 阿冽笑道,“待明天我一道与姚二老爷过去,瞧一瞧阿节。” 何子衿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这里也离不得,待得正日子的时候,我再过去。” 何老娘又问孙子,“你这次去帝都,可见着姚家老爷了。” “如何没见着,姚家知道我到帝都的消息,姚家老太太亲自过去寻我说话,我怪不好意思的,并不晓得原来阿节当年的留书他们没看到。我要晓得,一早就过去了。我同姚家老太太、老爷说了许多阿节在北靖关的事,他们都极是喜悦。”阿冽说来不由叹气,“真是阴差阳错,叫老人家担了这些年的心。如今阿节得了江姐姐的缘分,结发夫妻,也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余幸对姚家事亦极为感慨,“是啊。” 阿冽回来,又是新出炉的庶吉士,家里自有一番热闹,胡文江仁当晚就带着媳妇孩子的来了,尤其大宝,一向是以进士为目标的孩子,对阿冽舅甭提多么的敬仰了,跟阿冽舅打听了许多春闱之事。阿冽都说,“大宝这般好学,跟阿仁哥半点儿不像。”当初江仁为了不念书都能离家出走。 江仁笑嘻嘻地,“我也这样说,大宝在这念书上有些像他舅舅。” 阿冽与大宝道,“念书自当用心,只是身子也要紧,大宝太瘦了。我跟你说,其实有许多人,才学比进士也不差,可就是考不中,你知道为啥?身子骨不成。贡院里熬九天能要了半条命,这样的人,便是天纵其才,也难走科举之路的。” 大宝看看自己细瘦的手腕,道,“冽叔,我也想胖些呢,可就是胖不起来,你说咋办?” 胡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