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呢?” 何老娘给闺女说的也来了脾气,道,“你这不是回家给我贺寿,你是嫌我命长,专门来气我的。” 何氏说的口干,道,“我气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我跟你这样说几句明白话呢。” 人心哪,生就是偏着来的,不论闺女说多么直接的话,何老娘都不会放在心上,非但不会放心上,还满腹冤屈,“我外孙子好几年才来一回,我偏点心怎么了?也就你这当娘的,真个里外不分。” 何氏无奈,“我怎能不知娘偏着我偏着翼儿,可到底是一家子,子衿又是闺女,原该多疼些的。倒是翼儿,他是做哥哥的,又是男孩子,让着妹妹本是应该。娘你别心里存偏见就这样的看不上子衿,要我说,那孩子年纪虽小,却比寻常小人儿家都能干,说不得娘你以后得享了孙女的福。”何氏不似沈氏这般自来守着何子衿的人,要沈氏说,她闺女是比同龄的小朋友能干些,学说话学走路都早,渐渐长大,尿床的频率也在降低。却没有何氏看得更清楚,何氏是拿儿子跟侄女对比的,在儿子像侄女这般大时,从哪方面比也不及侄女做得更好了。故此,何氏坚信是弟妹把侄女教导的好。当然,侄女自己也聪明。何氏是个明白人,她是远嫁的,回娘家的次数有限,以后这家,还得弟弟弟媳来当,一家人,何必非要争个你高我下,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不好?何况,沈氏并不是不讲理或是难相处的人,跟弟媳搞好关系,对于一个远嫁的大姑子来说,有什么坏处呢?再者,母亲年纪越来越大,弟弟又要念书考功名,家里的事,早晚得落在弟媳手里。一个能为婆婆尽心的媳妇,和一个只大面儿上过得去的媳妇,对婆婆来说绝对是天差地别。何氏不喜母亲为难弟媳,也是为了母亲着想。 奈何老娘天生一根筋,撇嘴,“我享也是享儿女的福。眼珠子都指望不上,还指望眼眶子呢。” 何氏叹,“您就嘴硬吧。” 何老娘又道,“你刚没瞧见那脸色,我不过说子衿几句,还不是为了教她懂事,结果呢,母女两个便给我摆个死人脸,明摆着没把我放眼里。” 何氏不为所动,“要是有谁敢那样骂我儿子,我脸色更得难看。” 何老娘知音观觅,深觉闺女亦受了狐媚子的迷惑,一时也没好法子让闺女认清狐媚子的真面子,只得一声长叹,“你这孩子,自来心眼儿好,只将人往好里想,殊知别人难不成就都与你一样呢?” 何氏瞧老娘油盐不进的样子,当真是无语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准时更新~~~~~~~ ☆、娘舅 何氏在娘家足足住了十天,要走的时候,老娘眼泪都下来了,尽管知道闺女如今过得好,可于内心深处仍十分后悔将闺女远嫁,以至不能时时守在眼前。 沈素一直住在何家向冯姐夫请教功课并搞好关系,如今冯家要走,沈素昨儿回家弄了两口袋土产给冯家做仪程。何老娘向来看不上沈家,抹眼泪道,“哪里还带得这些东西?阿素的好意,你冯家姐夫是知道的,只是车都满了,也装不下。”沈家阖家家业也只三五十亩水田,能有什么好东西不成?送些不像样的东西,倒叫冯家人笑话,闺女脸上也不好看。 沈素笑,“不用伯母操心,我都给冯家姐夫放车上了,包管带的走。”又对冯姐夫道,“不是值钱的东西,就是家里一些土物,礼轻情意重,姐夫可别跟我客气。” 冯姐夫觉着沈素不错,笑,“我哪里会跟你客气,若是觉着好,少不得再开口的。” 诸人俱都笑了。 何老娘拉着闺女絮叨良久,因道上路远,不敢耽搁,何恭劝着老娘,“让姐姐、姐夫早些动身,别误了中间投宿的时辰。” 冯氏夫妇拜别了老娘,还有冯翼,再三想把何子衿带回家一道玩儿,得知妹妹不能带走,还委实伤心了一阵,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匹红木雕的小木马送给何子衿做念想,并给何子衿留了许多“课业”,说明年来了检查。何子衿深以为,冯翼扮小夫子上瘾,得了“小夫子综合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