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祎本没这般想, 听到这话, 像是突然被点着了什么一样,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看看自己这边的人,再看看禁卫军的人数, 心中微动。 他是青龙国的储君, 若是父皇死了, 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整个青龙国都将会是他的。 “是你逼我的!”周景祎一字一顿说道。 他再次抬了抬手:“弓箭手!” 昭元帝骤然色变。 顾敬臣挡在了他的身前。 周景祎冷笑:“呵,你还真是父皇的好儿子,不枉父皇这些年这么疼爱你。别忘了,你夫人还在我手中。我就看看今日你能救得了谁!” 说着周景祎举起刀,对准了怀中的人。 同时,嘴里说道:“放箭!” 昭元帝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 他知道,这么多年来敬臣一直对自己很是疏离,没想到今日在危急关头竟然会挡在自己面前。可见他心中对自己也并非没有半点情意。 顾敬臣看向周景祎怀中的人,微微点头。 周景祎正举刀挥向意晚,不料变故突生,意晚竟从他怀中挣脱开来不说,那把原本指向她的刀子也指向了周景祎。 所有人都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周景祎惊骇不已。 乔意晚何时这般厉害了? 不对! “你……你……你不是乔意晚,你是谁?” “意晚”撕下来脸上的□□,露出来一张其貌不扬的脸,竟不是女子,而是一名身形瘦弱的男子。 冯乐柔劝不动太子,便让人打听了太子想要做什么,从内应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她猜到太子想要在顾敬臣的婚礼上搞破坏。再次劝说无果,冯乐柔没有再继续。她转头把消息递给了顾敬臣。 顾敬臣想不通周景祎为何要破坏他和意晚的婚礼。 也不知他为何要劫走意晚。 这种事第一次不成,保不齐还会有第二次,总这么防着也不是事儿,倒不如一次问清楚了。 意晚不喜出门,人又深居侯府内宅之中。周景祎若想做成此事,做好的时机就是今日。趁着人多,他才能有机会。 思及此,他找了一个身形和意晚差不多的下属,隐藏在意晚身边。待劫匪来时,那人便代替意晚被人掳走,而意晚在骚乱过后,继续坐着轿子去了定北侯府。 当下情势逆转。 早已埋伏在外面的京北大营的兵冲了进来。 太子以及黑衣人被制服。 昭元帝:“敬臣,今日多亏有你。” 顾敬臣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昭元帝的距离:“皇上折煞臣了,您是一国之君,我是您的臣子,护着您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对自己疏离的儿子,昭元帝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顾敬臣:“今日是臣的大喜之日,吉时将至,若皇上无事,臣便先告退了。” 昭元帝:“敬臣,你我父子,你,我,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皇上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敬臣看向皇上,道:“您早就知道母亲并非生病而是中毒对吗?” 闻言,昭元帝神色微变。 顾敬臣:“去岁太子被您罚去祭祖,就是因为您察觉到他给母亲的药里下了毒。” 看着顾敬臣的眼睛,昭元帝有些心虚。 太子是一国储君,即便做了那样的事情,也不能过分处置,否则将会动摇局势。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纵容竟然险些酿成大祸。 今日若非敬臣出手相助,他怕是也要死在他疼爱的太子手中。 顾敬臣:“微臣不敢怪太子殿下下毒,也不敢怪贵妃娘娘怂恿,更不敢怪您不告知臣。只是臣的母亲并未做错什么,不该受这样的罪。” 昭元帝立即道:“你放心,朕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顾敬臣躬了躬身,转身离去。 站在庙门前,看着暗沉下来的天色,他回首望了一眼破庙。 太子想除掉他,除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