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难道你不懂吗? 长宁的桩桩件件,一言一行,何是在逼他,她只是在说,只是在讲,只是在问,我以此心待你,你可愿,还我以彼心。 可是秦深也在说,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堂堂的秦府小将军,何时连背后的人都要提防了。”秦深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加上了力气,他说,“我把你放在我背后,护着你,守着你,爱屋及乌所有对你好的人。” “何时竟连背后有人都察觉不出了?”秦深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长宁肩头,低头对她说,“你在我身前,这天下我便再看不到其他,更何论背后。” “至于趁你睡着了偷偷亲你,”秦深微凉的右手沿着长宁的肩线一路蜿蜒攀爬,在她通红的耳根上一点,滑在她下巴,于是风水轮流,秦深捏着长宁的下巴让她抬头,湿热的呼吸铺在她睫毛上,秦深轻声说,“自然是肖想,是亵渎,是鬼使神差。 “更是情难自禁。” 长宁睫毛抖了抖,红晕从耳根一路蔓延的两颊,她垂下眼睫,眨了眨眼,又飞快地抬眼看他。 “你不会想知道我肖想了你多久的,因为那真的,很久很久 。”秦深食指在长宁下巴处轻轻摩挲,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脸上的飞霞,声音低哑地说。 长宁却不避不让,坦荡又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又不是我,怎会知道我心中如何想。你说我不会想知道,那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想知道,很想很想,不管有多久,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想你告诉我。” 因为再久,也久不过两辈子,久不过生与死。 上辈子那些秦深从未说出口的话,他抱憾宁愿死在边疆都不回京的心事,不该由旁人揣测,也不该任他埋葬在心里。 他本有机会说出口的,他本不必这么在意的,他本不该这样卑微地守护的。 现在长宁把一切都交还给他,一切尚未发生,一切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有可能。 “你把我护得太好,想的太天真。”长宁轻声说,“但我也有和你并肩而立的能力,你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或许两个人可以。” “我想要你信任我,也想要你可以倚靠我,没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也没有什么你的事情,是我难以接受的。” “你就是你,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秦深呼吸微顿。不得不承认,长宁的话很动听,他被打动了。 他往前一步,近到和长宁几乎呼吸相闻,他说,“今日我娘问我可后悔了。” “当初若是不送你回宫,在宫里随便找具和你身量相似,面目不明的尸体,让天下人都当你已死在了宫里,把你留在你身边,日日相见,岁岁相伴,总好过如今。” “我说我不悔。”秦深垂眼看她,声音温柔,“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我不应该把你送回去的,就该把你留在将军府,留在我的小院里。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就算是喜欢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我们会两个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到时候潇潇肯定会一直缠着你,不过没关系,等她长大了,我就带你一起去边疆。” “那里清苦了些,不过草原很美,那里的人也很善良,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四处走走。” “我带你骑马,从日出走到日落,等太阳下山了,随处找个地方扎营,我生火做饭,你陪在我身边,给我唱歌。” “你如果喜欢,我们就在那里停下脚步,买些小羊羔,和牧羊人一起吆喝着赶着羊群吃草,我守着你,说不定能打几匹狼给你做脚垫。” “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很多年,等到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你躺在我怀里,我握着你的手,然后我们一起闭上眼睛,化成一捧灰,风轻轻地吹过,就再也分不开了。” “你不害怕吗,”秦深轻声问,“我几乎就要那样做了。” “那你为什么不那样对我呢?”长宁眼睛有些红,“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你问过我吗,你说过吗?” “你从来没有!” 长宁轻声说,“我愿意的啊,我一直都愿意的。” “你从来都不说,你去了边疆,很久才回来一次,每次你回京的时候,我看着你都觉得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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