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力去阻拦它。我只是伤心让妘妘成了这其中的牺牲品, 她何其无辜,被卷入其中。” 她平静地望着萧泽, 尽管明白其中的割舍利害,可她的心中还是难受。此时她孤身站在孤峰纸巅,稍有不慎,便可跌落到万丈深渊之下。好比两军对峙,往前有千万支利箭正朝着她射来,而萧泽正悠闲地坐在敌营中喝茶。 可萧泽此时却离了些神,道“因为她么?” “什么?”她没听清,那句话很轻。 “没事。”他心里难受,低声道:“小叶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哥哥他、一直以为焱儿是他的骨肉。他被关押在皇宫的地牢里那么多年,性情异于常人。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一次……” 他真心实意地保证,却见小叶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唇角微扬,缓缓道:“焱儿真的是你兄长的孩子?陆嵩聪明一世,偏偏信了魏茹儿的这句假话!” 萧泽愕然:“莫非……” “绝不是。”她语气坚定,道:“我也曾怀疑过,可后来我发现,这应该……只是魏茹儿想要迷惑你哥哥的一条奸计罢了。” “若真是如此,我自当去劝告我哥哥。”萧泽哭笑不得,内心却有些暗喜,心道如此一来,哥哥与小叶子的隔阂便没有了,自然也不会在背后做些手脚了吧?他抬头望着沅叶,数月未见,未免又深深地望了她几眼,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只听沅叶柔柔道:“听霁儿说,宗越已经和我姐姐浪迹天涯了,大概是再也不会回到宫中。再过些日子,我便要废了他的驸马之位,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天下人该怎么看我呢。” “你又何曾在意过天下人的看法。”他目光中流露着笑意,道:“尽管做便是。” 她也回之一笑,道:“那我要做的事情,你看着便好了。” 萧泽次日便来上朝了。 朝堂之上,二人虽不能眉目传情,可心里却是欢喜得紧。妘妘中毒一事便也只追查到葛家遗孤的份上,接下来便是幼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进香祭神。朝会散后,沅叶正在后殿看乳母给孩子喂奶,桃叶款款走了进来,轻声道:“将军来了。” 她会意,便摆手让乳母将孩子抱下。不出片刻,李哲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入殿,行礼后沅叶赐座,他方才开口:“殿下,微臣此次前来——” “你无需多说,本宫心里尽知。”沅叶微笑道:“可是因本宫未能彻查县主中毒一事,而心中不忿?” “微臣不敢。”李哲道:“殿下聪慧,此举自然有您的道理。” “将军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是想着本宫念在跟萧家的旧情上,才没有下手吧。”沅叶拨弄着手腕上的玉镯,瞥了他一眼。见李哲神色凌然,她紧接着慢悠悠道:“若是一个萧家,自然没什么——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李哲眸光微动,道:“殿下的意思是……” 她笑了笑,道:“既然日子是他们挑的,那就当是一个黄道吉日好了。” 李哲走后,沅叶唤来桃叶,问:“我哥哥那边怎么样了?” 桃叶看了她一眼,道:“殿下明知故问。就陆嵩那样品性的人,怎肯相信先帝不是他的亲骨肉。怕是太傅去劝说,也是无济于事。” “呵,”她冷冷一笑:“既然他要跟周毓联手到底,那就随了他。说到底,他本就不是什么品行端正之人,与后妃私通,又妄想取代皇室血脉,还蛊惑哥哥离我而去,我早就很想让他去见父皇了。” “那他死了之后呢?若是太傅得知……” 沅叶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他只会选择我。比如说今晚,他一定会来找我。” 她说的没错,当晚萧泽果然来了。两人很久没在一起,折腾到天亮方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