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订下这种规矩,女人敢自己去爱一个人就是荡|妇就是淫|妇。读过书的男人们最懂这个道理,还偏要勾引女人与他们私奔,与他们无媒苟合,去犯世俗的大戒,反过来又要指责女人放荡。 到头来,男人倒仍旧是清清白白,错全归了女人。姐姐,才子佳人的故事里,大多如此。姐姐,你瞧这世上男人大多如此,个个都是一肚子坏水,读了书的那些杀人都不见血,岂不是尤其坏。’ 她曾应过一个男人的求婚,没得到什么好结果,反倒受尽了冷眼。 沈庭玉见她迟迟不语,眸光闪烁,心中难以控制的紧张,又难免生出些许失落与患得患失。 她迟迟不语是不想嫁与他吗? 马上又宽慰自己,只是他此时提出求婚太突然了,也不够正式。 南乐愿意与他相亲已经是他几日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成婚之事可以慢慢来,就算没名没分,他只要能够陪在她身边都足够幸福了。 世上任何东西他想要都能用抢,用偷,但南乐不行。 他要她的喜欢,就不能逼她,不能再吓到她了。 她的一个表情,一句话都能让他难以控制的喜悦,难过,体会种种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被她厌弃,抛下,憎恨的感觉太难受,他再也不想体验一遍。 南乐眼中慢慢积蓄起一层水光,泪落如珠,心中难过,“你要娶我,我要父母之约媒妁之言,要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婚书,明媒正娶。旁人有的,我都要有。” 她知道这是刁难,她连父母都没有,哪里来的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哪里来的十里红妆呢? 再者说,她已经是再嫁之身,甚至与沈庭玉早已经将夫妻才能做的事情都做过了。 第一次嫁人的时候都没有那般风风光光的出嫁,再嫁还不是清白之身又怎么配得上如此用心,这般大张旗鼓,郑重其事? 林晏一个侯府的公子都没舍得为她如此,凭什么又要沈庭玉这般待她? 像是他们这样的贫寒人家,一般第一次成婚摆一场酒,后来做了寡妇,鳏夫,想要相亲草草搬到一处,便也就做了夫妻。 寻常人家哪里有大户人家那么多的讲究。 可她此时太委屈,只想任性一次。 沈庭玉不觉得这是任性,也没觉得这是刁难,反倒心中一定,狂喜如浪潮般涌上来将他抛上云端,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眸子一瞬变得极亮,好似所有的星辰都在他的眼中,定定得望着南乐委屈难过又带着几分惶惶的面容,万般柔情在眼底流转。 他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指腹擦过她的眼角,唇边绽开笑容,柔声诱哄道:“不,林晏既然没有三媒六聘,凤冠霞帔的来娶姐姐。姐姐怎么能算成过婚呢?那一次不算数的。” 南乐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这是什么道理?你的意思是只有我凤冠霞帔十里红妆的嫁给你才算数?” 沈庭玉紧紧拥住她,“若姐姐愿意嫁给我,我不止要十里红妆,我会为姐姐准备百里红妆,三媒六聘,一道该有的仪式都不会少。我要办一个盛大绝伦的婚礼,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娶了世上最好的女子为妻!” 莫说这么一点,就是为她效金屋之宠,再建一座明宫凤楼,白玉为阶,黄金为饰,五彩龙鬓席,银绣缘边毡,八尺象牙床,玉几琉璃窗,搜尽天下珍奇讨她欢心又有何妨呢? 他这一生也就这么一位心爱之人,为她做点什么都觉得心中万分甜蜜,一想到她愿意嫁给他,他只恨不能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捧给她看。 南乐没想到沈庭玉会应得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