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脚,他又不是块豆腐,哪那么容易踢死呀?你说别弄死他,我还隔阵子就放他下车大小便,喂吃喝,照顾这么细致……” “闭嘴!” 方超喝一声,一脸冰冷地走到林凯的尸体边,静静观察。尸体的嘴巴里塞着大毛巾,毛巾上满是口水,滑腻恶心。方超找了根细棒子把毛巾挖出来,过了几秒,林凯嘴巴里溢出一股腥臭的呕吐物。 方超想了想,明白了对方的死因:“他是自己噎死的,肯定被你踹到胃引起呕吐,他嘴里塞着毛巾吐不出,胃里的东西只能往鼻子灌,活活闷死了!” 刘直轻拍胸口松口气:“原来他是自己噎死的啊,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吧?” “你想得挺美,”方超咬着牙,“我们抢了他的车,绑了他的人,把他关车里,结果他死了,你说不关我们的事,你是警察你会信啊?” “我信啊!” “我——”方超咽了下唾沫,深呼吸一次,只能承认,“大部分警察智商都没你高,所以他们不会信,这条人命注定要算我们头上了。” “那怎么办?好人都是被警察这么活活冤枉死的!” 方超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思考了一会儿,皱眉说:“前天他和我们飙车,路上的监控八成都拍下来了,不能让人知道他死了,直接埋了吧。我看这片荒地周围刚拆不久,将来造房子也得个把年后,到时尸体挖出来也早烂光了,就埋这儿吧!” 刘直哼了声抱怨道:“早知道一开始就按我说的挖个坑把他活埋了,还废这么大劲干吗,害我给他把了两天屎尿,我他妈都还没结婚就给他当爹!” “你能不能把你脑子收回去,别整天把头杵成个鸡巴一样到处昂!”方超正憋了一肚子火,一巴掌狠狠拍他头上,吓得刘直再也不敢说话。 随后,刘直在原地看守,方超去附近买了把铲子,回来后他站车前放风,让刘直去车后挖坑把尸体埋了。 捣鼓了大半个小时,刘直终于把坑挖好,将尸体推进去重新填上土,用铲子拍了拍土包。方超回头一看,差点喷出一口血:“我是叫你挖坑埋人,你他妈给他造个坟干吗?!” 刘直的坑挖得太浅,尸体推进去后再填上土,硬生生变成一个土包,若是再多一块墓碑,就是完完整整的一座坟了。城市里的空地上若是莫名其妙出现一座坟,第二天尸体就得曝光。 两人看着土包商量一阵,他们也没挖坑埋尸经验,最后刘直提议开车把土包压平试试,他坐上路虎车,轮胎开到土包处,前后来回移动,没多久,车外的方超赶紧叫他停下来,他下车一看,更是傻了眼,土包是压平了不少,可尸体完全露出来了,而且尸体四肢多处果冻状的碎血肉被轮胎刮下来,粘在附近泥土上,极其恶心。 方超想了想,叫他也别想省力气了,赶紧在旁边挖个深点的坑把尸体重新埋了。刘直只能照做,这一回,整整忙活了个把小时,总算在旁边挖了个新的大坑,重新将破碎的尸体推进去,用土填好,再用车夯实。他还别出心裁地跑到远处带回了一截条状的黄色水泥柱,将水泥柱插在坑上,只见柱上还有一句警示语“下有电缆,严禁挖掘”。 他拍拍手,得意扬扬:“超哥,你看这回怎么样?” “你都学会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方超对他已经彻底失去信心,可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后,又不由觉得这布置倒也很自然,遂不反对。 总算料理完尸体,方超眼睛又投向了路虎车,现在闹出人命,车子早晚得扔,所以周荣这单生意要抓紧时间了。三江口不宜久留啊! 三江口的南面是这座城市交通运输的心脏。在这里坐落着火车站、汽车客运站、货运集散站等各种站。 一般车站附近都是脏乱破,这里也不例外,附近区域多是些参差不齐的老房子,外围还有一些工厂,旁边坐落着几个城中村,住着各色人群。 汽车站往南两公里是个化工区,夹杂在几个工厂中间有一些废品收购站,其中有一家是刚哥和小毛开的。 刚哥真名叫夏挺刚,是个三十岁的单身汉,这辈子没啥追求,只想发财。他本事是没有的,苦也是吃不了的,发财的主要渠道靠做梦。 刚哥来到三江口纯属被迫。他出身农村,前些年同村青年纷纷外出打工,赚了钱在老家盖房买车,他一点都不羡慕,他就是喜欢留在农村。因为同村其他青年外出去打工了,村里就剩下老弱妇孺,于是他当起了皇帝,专门跟村里的留守妇女搞关系,几个妇女还为他争风吃醋,最后事情闹得全村皆知。于是留守妇女的老公们回到家,集体找上他,差点把他的“三”条腿都给打断。这么一闹,他再也不敢待老家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