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谢昭唇角扬起笑意,他知道程遥遥的小心思,总跟只小猫似的闹别扭,要哄一哄疼一疼才会乖乖听话。 “汪汪!”小奶狗不甘被冷落,扒着谢昭裤腿叫起来。 程遥遥这才想起,犟犟和怂怂还在旁边看着呢。 小肥狗扒着谢昭裤腿,仰头往谢昭和程遥遥的嘴上看,口水滴答。他们肯定在吃什么好吃的,吃得那么高兴!汪也要吃!谢昭裤腿被它刨得全是泥。 而犟犟早就躲到一边,瘫在草窝里晒着太阳,睡得四仰八叉,听见动静又竖起耳朵,做好随时逃走的准备。 “你看我找到的鸡枞花。”程遥遥终于想起来告状。 只见一丛鸡枞花被抛得乱七八糟,小肥狗还吐着舌头,一点儿不知道自己干了坏事。 程遥遥生气道:“你看!你不陪我,犟犟和怂怂总跟我捣乱。” 她的语气娇娇的,也不知是气小猫小狗捣乱,还是气谢昭不陪她。 谢昭半蹲下去,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怂怂脑门上,把小肥狗戳倒:“不准惹妹妹生气。” “嘤嘤汪~”小肥狗翻倒在地上,四爪乱刨一阵嗷嗷。 程遥遥噗嗤笑出声来。 谁知犟犟落井下石,一个飞扑就压在怂怂身上。怂怂现在才满月,体型跟犟犟一样大,当场被压得唧唧叫。 谢昭一把拎起犟犟,小肥狗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闭着眼嗷嗷哭。 程遥遥捏着犟犟鼓囊囊小脸批评教育了一顿,又给怂怂喂了块鸡肉干才哄好。谢昭把它们俩放下地,两只毛团子你追我赶,又跑走了。 那一丛鸡枞花被刨得乱七八糟。谢昭把土盖起来,道:“我知道有处鸡枞,带你去找。” 程遥遥蹲在地上仰头看他:“远不远?” 谢昭把柴刀翻转,柄递给程遥遥:“来不来?” 程遥遥抓住刀柄借力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谢昭,还警惕道:“你可别把我带去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还对我做奇怪的事……” 谢昭神色古怪,回头看她一眼:“多谢提醒。” “……”程遥遥咬住舌头,痛骂自己多嘴。 两人沿着竹林走了一阵,果然找了鸡枞。鸡枞底下有白蚁窝,年年都长在同一处地方。 程遥遥手劲儿轻巧,不会惊动底下的白蚁——白蚁挪窝,这儿就不长鸡枞了。她把鸡枞一颗颗连根拔起来,放在铺了叶子的筐子里。这些鸡枞半开半闭,正是最鲜美的时候。程遥遥摘了足足小半筐,剩下的都是没长成的,过几天还能再收一波。 谢昭对这竹林很熟悉,又找了两丛鸡枞。鸡枞是菌子里滋味最鲜美的,去年程遥遥做的油鸡枞可是让全家人都念念不忘。如今家里不缺钱,油票充足,大可以多做些油鸡枞,或卖或送人都是很难得的。 谢昭带来的大筐子,光是鸡枞就装了大半筐。有谢昭在,程遥遥都不屑找那些小菌子了,光挑羊肚菌、竹荪、天鹅蛋这些难得的菌子摘。 她又在竹根下找到了一丛竹燕窝,高兴地拿了谢昭的柴刀刮下来。谢昭道:“别蹲在竹子下,有蛇。” 这话一出,两人都心头一动。 去年在这竹林里,程遥遥远远蹲在竹叶下,娇滴滴模样叫谢昭一眼乱了心神。他那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得到她的垂青。 何其有幸。他一万次地感激上苍将程遥遥送到他面前,有了程遥遥,前半生的苦难尽可消弭。 谢昭深深地望住她,还未开口,程遥遥就气哼哼道:“去年你把蛇丢在我身上!还凶我!” 谢昭欲言又止,分辨道:“不是丢在你身上,是为了救你。” 程遥遥无理取闹,扑进谢昭怀里:“你就是吓唬我!你还当着我的面杀了竹鼠!” 谢昭接住她:“你不是想要竹鼠?” “我要的是活的!活的!”当初谢昭一把拧断竹鼠脖子的残暴历历在目,程遥遥捏着谢昭的耳朵泄愤,“你害我做了好几次噩梦!” 谢昭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