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泷抿抿唇,没有挣开他的手,也没有作声。 她心里又何尝不明白? 这段感情的开始是一段孽缘,又怎会一帆风顺?他的所作所为,实则也没有什么错……只是,她心理上过不去这一关罢了。 见她乖顺,祁清绝的声音也缓和下来,自她头顶轻轻传来:“爱你敬你宠你惯你,一切都依你。“ “刷”的一声,凤凌泷的脸红了个透,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她刚才的确不知面前这人是祁清绝,但之所以会说出那些话,还是因为想到了他,心里一时烦闷,才脱口而出。如今被他当面说出,有些尴尬。 祁清绝笑出了声,改握住她的手,转移了话题道:“对月宝阁感兴趣?想在东平开发生意?” “月宝阁是你的?”凤凌泷收回面上旁的情绪,态度也已和缓了不少。 “嗯。”祁清绝没有否认。 寂阁之下有无数产业,月宝阁是其中之一也不意外。 “算了,那你开着吧,我只是好奇,没有什么兴趣。”凤凌泷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她原本是想大力发展一番事业的,可看到他来,不知为何,这心思便歇了。 祁清绝看了眼她抽出的莹白的小手,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却没有再动作,唇角轻轻勾起:“也是,我的你的也没什么区别。“ 凤凌泷:“……“ 她没有听到他的话。 祁清绝还想说些什么,一转身,便看到四周静寂的夜,轻轻叹了口气,“我虽不想与你分离,但这更深露重,你再不回去,可要休息不好了。明儿我去景府看你。” 说到最后一句,他唇畔染上浅浅笑意。 “你来景府?”凤凌泷皱了皱眉。 刚想说什么,祁清绝截住她的话,“怎么?我来东平,拜访下景府有何不妥?” 大夏定王拜访景耀侯,的确没什么不妥,由他吧。 想着,凤凌泷冲他吐了吐舌头。 这个略显亲昵的称呼瞬间让祁清绝唇角的笑意扩大。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强压中心头的欢喜。 凤凌泷没有说话,却转头看向景月蹲身的地方,寻找着。 景月早就认出了祁清绝,看戏也有一会儿了,这会儿迎着凤凌泷的眼神,她赶紧跳了出来,却不靠近他们,远远打了个手势,干巴巴地说道:“我,我先走了!” 那两个都吻上了,她还在这里干嘛,真是不羞! 说完,她也不顾凤凌泷是否听到了,转身就跑进了夜色中。 凤凌泷倒显得镇定多了,对祁清绝道:“走吧。” 两人一路回到景府不提。 次日晌午,景府的主人们刚刚用完早膳,门外就有下人匆匆忙忙跑进花厅报信。 凤凌泷正握着勺子舀汤,轻轻瞟去一眼,心想,祁清绝这还真快。 “怎么这么慌?”景松还没开口,被打断天伦之乐的景老太爷就皱起眉头,很是不悦。 “太,太子来了,太子又来了!”下人喘着气禀报。 东平太子?凤凌泷刚舀起的汤泼回了碗里。这人难道死心不改? 景松的眉头也拧了起来:“昨儿不是说了,阿姝的婚事我们不做主的么,怎么又来了?“ “招待太子进正厅。“景老太爷恢复了往常的肃容,淡淡吩咐。毕竟是东平太子,作为世家,面子还是要改的。 “还,还有……“下人赶紧又道。 “一次性说完。“景松没了耐性。 “大夏,大夏定王,定王也来了。“下人总算将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说了出来,明显松了口气。 凤凌泷闻言,心思猛地一定,手里的勺子也轻了几分。 她低头,抿了抿刚舀起的汤,看着清汤中映出的明眸,暗自觉得好笑。 果然,她骗不了自己的心。 听到“定王“二字,景老爷子和景松也愣住了。 大夏与东平相隔甚远,平常也有信使往来,怎么无声无息,大夏定王就来了东平,还出现在了景府门外? 一大屋子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就射向了凤凌泷。 正在喝汤的凤凌泷:“……” 想了想,她还是没说话。反正景府还不是要乖乖把祁清绝请进来?用不着她多说什么。 “快快请进!”景松先反应过来,立刻起身道,“爹,我先出去迎客。” 这两樽大神可都不是好惹的。 话说景府外面,东平太子言笑晏晏地看着祁清绝,寒喧:“定王倒是得空,大夏新帝刚刚登基,不正是政务最为繁忙的时候?” 祁清绝面色平淡,声音也没有波澜:“小王不过一届闲散王爷,先帝在世时,临危受命,为新帝效力,如今新帝魄力非常,已能独当一m.nANChANg791.CoM